陆祁安过去,翻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止疼药服下。
他的胃这几年不太好,若是没按时吃饭,十次有八次都能疼到他脸色煞白。
吃上止疼药之后,他坐在沙发上缓了一会儿,药效上来了,胃部的疼痛感慢慢退下去。
这时司机给他打电话,儿子回来了。
睿睿一听说放学回到家可以直接来阮初这里,激动地唱了一路歌,唱得司机都快学会了那首儿歌。
把睿睿放下后,司机开车走人,车子一启动竟忍不住哼起那首小朋友唱的儿歌。
“你小初阿姨生病了,”陆祁安在电梯口叮嘱睿睿,“病人需要静养,所以你要安静,要好好照顾她。”
他怕睿睿太激动,所以特地在电梯口这里接他。
睿睿一脸“这还用你说”的小表情不屑地哼了一声:“人家知道。”
他迈着小短腿蹬蹬蹬跑进房里,轻轻把小书包脱下来放在沙发上,又轻手轻脚地走到卧室门口,按下门把手推开了门。
阮初还没退烧,刚才醒了之后又吃了一次药,这会儿药效正上来了,她睡得很沉。
睿睿的小手摸了摸阮初的脑袋,还是很烫的,他难过地撇了撇嘴,出门去求助爹地。
“我也已经给她吃过药了,你高叔叔也来给阿姨打过针,病好起来是需要一个过程的,你只要安安静静地做完作业,等阿姨休息好了,病也就好起来了。”
“爹地,”睿睿用小奶声抗议,“你总给人家讲这些大道理。”
陆祁安宠溺地揉了揉儿子的头发:“乖。”
睿睿拿出作业和图画本,又蹑手蹑脚地回到卧室里,把东西都放在飘窗上之后,他扑腾着小短腿爬上去,趴在飘窗上写作业。
今天老师布置的作业是画出妈妈最美的样子。
睿睿趴在飘窗上双手撑着小脑袋,去看阮初的睡颜。
他没有妈妈,可以画很想当做妈妈的人吗?
他打开陆祁安提前为他准备好的水彩笔,开始在图画本上一笔一划地勾勒起来。
每隔十五分钟,他便跑过去试一试阮初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