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彦伸出手，眨眼间渎神之锋便回到了他的手中，随即被收回未存虚空内。

“杀你吗…不，雷之律者，我没有理由杀你。”

“理由？你想要个理由！想要让自己心安吗？好……！我毁灭了整个长空市，这够了吗？”

“不够……”黎彦摇摇头。

“如果你让我活着，之后我会杀了更多人，我会让这个世界陷入无穷的战火！”

“还是不够…”

雷之律者冷冽一笑：“我会杀了你在乎的所有人，芽衣，琪亚娜，布洛妮娅…一切！”

黎彦抬眼看向雷之律者，寒冷的眼神一闪而过：“不，你不会。”

雷之律者猛地一推黎彦向后退去，一把扯过一旁的琪亚娜，用手肘勒住少女的脖子，冷冷地盯着黎彦：“你可以试试看！”

“芽衣…臭黎彦，不…不许动手！伤到芽衣的话，我…我跟你急！”琪亚娜抓住雷之律者的手臂，声音沙哑地喊道。

“闭嘴！”雷之律者眼神一动，手上的力量却再加几分，“来啊黎彦…选她的命，还是赌我不会动手？”

黎彦面无表情淡淡道：“雷之律者，为什么？”

“哈，你是复读机吗？”

“为什么你总是想要我杀你呢？”黎彦双手一摊，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你……”

“你在恐惧。”黎彦没有给雷之律者回话的机会，“你在害怕，你在害怕未来会发生的、可能发生的一切，所以你才想在此终结这一切，不是吗？”

“闭嘴！”

“雷之律者…老实说，我从来没有想过只凭我一句话就可以让一个人忘记她的过去，但…”

“我们总是要向前看的啊……”

“歪理邪说！”雷之律者将琪亚娜扔到一边，毫不相让：“总有人在说为什么要为生命的一个片段而哭泣，那是因为他们不明白！不明白什么叫不可改变的命运，不明白什么叫催人泪下的人生！”

“什么律者凡人，在诞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命运之下的臣子了啊！”

黎彦静静地听着，淡然一笑，向雷之律者伸出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