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认定那件事就是她做的,把她的解释当作狡辩、掩饰。
这种感觉,又让她想起当初在雁王府,裴恒表现得比宋清和还要坚决。
她眼眶有些酸,低笑一声,“紧记将军教诲。”
宋清和眸光一动,这话听得他也不舒服,又道,“自保的手段,本将军都能体谅。但、下不为例。”
谢晚意屈膝行礼,径直道,“恭送将军。”
“你!”
又是不欢而散。
尧子烈脑补了无数两人情深意重的表白场景,搓着手总算等到宋清和出来,然而勾起的笑还没到眼底就被他浑身的冰冷打散,“怎、怎么不高兴了?”
宋清和带着股火气翻身上马,“哼,她能耐大,犯不着本将军教诲。”
他声音大,好多人都听见了。
尧子烈嘀咕,“不对啊,都手把手教了,怎么还能跟人家吵起来?”
宋清和策马回了军营,没走几步又碰到严老。
“将军来得正好。老夫炉子上还温着药,这两副养身子的药您给谢小姐送去吧。”
严老直接把药包塞过来,宋清和反手推回去。
“她都赶本将军走了,我何必讨人嫌。”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愣了一下。本是气愤她用错手段害了自己,也气她在自己面前还想狡辩隐瞒,结果一张嘴竟是最在意自己被赶出来!
但说都说了。
严老看着手里的药包,看到尧子烈在后头给他使眼色,用唇形道,“吵架了。”
严老轻哼一声,“您这爆脾气,同女人计较什么。”
宋清和不满道,“本将军什么时候跟她发脾气了!是她···”
“算了。”
他把马鞭丢给身后的尧子烈,风风火火进了营帐。
严老也跟了进来。
“女人怀孕就容易多思多想,这种地方更免不了焦虑担忧,谢小姐已经是老夫见过最特别最勇敢的女人了。”
“她就是说点什么都不过分。再说了,人家脾气那么好,能说什么!”
宋清和倏忽回头看过来,“你这是说本将军小心眼了?本将军还不是为了她好!”
“她那些手段早晚把自己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