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净核行动

疲惫的战士们下了甲板,一批新的精神饱满的塔拉战士接替着站上甲板,受其领袖的驱使。

拉芙希妮满意点头,回身继续施术。

拉芙希妮的实力没有王庭之主那么强,但她可以拿士兵加强她自己。红龙的源石技艺是压榨生命力,只不过表现形式是火焰罢了,她的源石技艺对海嗣效果拔群的同时,不能上场的步兵也变相加强了拉芙希妮,让她烧得愈发欢快。

而她异界的姐姐,貌似是不会转嫁施法代价的技巧的,一副没有经历过第三次法术革命的旧时代源石技艺学者的原始人模样。

“真是杂鱼~”拉芙希妮轻蔑地摇动冒火苗的大尾巴。

某红龙女王烧的开心,维多利亚的小狮子却紧绷着面皮,皱的眉毛仿佛拧出冷水来。

维娜向上观望着天空的荧光绘卷,扭结的混乱的组织分不清活的死的,被炸烂的空洞像滴在干海绵上的清水,眨眼间失了踪迹。

“维娜陛下,洞越来越小了,舰炮在被海嗣适应。”温德米尔大公爵发现了空中的变化。

“我能看到,温德米尔阁下,我对海嗣在环境治理上展现出的适应性早有耳闻,哪成想在战场上的表现会这么犯规。”

维娜恍然间看到一只海嗣挨了发炮舰主炮没死成,一声维多利亚国骂不禁脱口而出:“这*维多利亚粗口*的——”

“——还是碳基生命体吗?”吉奥当众爆粗了。

地面上的海嗣潮完全是由他负责应对的,生命冠冕挥手间与近百座移动高塔共鸣,汹涌的法术洪流将莱塔尼亚的敌人轻而易举地撕碎——外行的莱塔尼亚高塔术士的视角。

内行的莱塔尼亚皇帝就不这么认为了。

在他看来,这些海嗣的法术抗性一直在上升,他的体力不是无限的,等养蛊完成的海嗣漏过去,怕不是没有法术能破这群鬼东西的防!

“因为他们的宿体是海嗣。”马克·麦克斯的语气不太好,一方面是他知道这样迟早守不住。

另一方面是因为他的无人动力机甲部队刚上场拼刺刀就被寄生感染一锅端了。

麦克斯大总统刚说完,吉奥就突然放下了指挥棒,他赶忙问道:“莱塔尼亚的生命冠冕,你怎么了?不对,你做了什么!?”

麦克斯大总统突然发现,与天地一色的荧光绘卷竟然成了一滩烂泥!就像粘土娃娃泡褪了色,泡烂了形。

海嗣毫无征兆的死亡,犹如塌陷的栈道,落在地上堆成难看的废墟,只留下漆黑的不明物质。

“你看不到吗?”安多恩喘着粗气,与面色惨白的奥伦一同一瘸一拐地向前,他站在高塔的边缘仰望晴朗的天空。

晴朗?

安多恩眼前只有无以计数的血红颗粒,粗壮的,晦暗的血管宛如山脉大小的地龙在视界极远处升起,在天与地盘踞环绕,细小的血管在人们身旁舞动,他们却毫无所知。

血管破开的裂口挥洒着颗粒,昏暗的世界里,恐惧,兴奋,安宁,悲慽……安多恩理解不了这些冲进脑海中的思绪,他只感到一团棉絮塞进他的胸口和眼前,阻塞着压迫着他的思维,浓烈的铁锈味让他喘不过气。

杜卡雷动用了他的[魔王巫术]和独眼巨人一族的一位无名魔王的[魔王巫术],借着王冠给予的计算力,用预言运行最初源石的一项固定指令——即读取下一秒会发生的事。

小主,

再让制造的颗粒状法术造物寄生在海嗣体内,用比海嗣快一步的速度反制化迭代,传染并杀死宿主,死仇之恨只留下无用的灰烬——无解的血液诅咒能够轻易抹消一支族群在所有时间线的痕迹。

但[深海涡旋]还活着。

中央谷地西南方,杜卡雷飘在一只中型移动城市大小的类鲸鱼初生前方,沥血王子倒提着一杆螺旋状的黑色螺纹长枪,长长的血色披肩生长着晦暗的网状血管。

[深海涡旋]意外的没有它的子嗣那么丑陋,像是没有五官的鲸鱼,又像是倒着爬行的蜗牛。

“我的巫术确实作用在他身上了,怎么回事?”

杜卡雷扶着脑袋思索,但没过一刻钟,他的耳边忽然传进“嗡嗡”的鸣响,一架无人机飘在他身旁。

无人机传出博士的声音:“杜卡雷,可以听到吧?是不是感到疑惑,为什么攻击不奏效了?”

杜卡雷饶有兴趣地问道:“那博士知道缘由吗?”

无人机的底部展开一部投影仪。

“根据我这边的实时数据显示,你的巫术确实起到了作用,但是这只初生的身体却在不断的重置,以极快的速度。”

“有什么办法阻止吗?”

“这不太可能。杜卡雷,你知道的,海嗣有独立的生态系统,特别是初生,环境基本不可能影响到它们。”

“最重要的是。”无人机里传出普瑞塞斯的声音,“我们并不知道它的能源来源在哪里,我没有检测到任何的信息交互,它的能源是凭空出现的,又或者说它的进食方式和食物在我的认知之外,就像光幕和观察者一样。”

“那我可以试着把它绑起来。”

杜卡雷意念一动,一根状若山脉的血管绑向向前蠕动的鲸鱼,拉住了它的尾巴。

呒——

一直埋头向前蠕动的[深海涡旋]发出震动,声呐般的叫声炸起,飘扬在中央谷地的云雾之间,众魂本身化作的金黄颗粒本能地向外退去。

[深海涡旋]光滑的表皮张开,竟是层层叠叠的触手,眼睛和细密的雉齿,张开的组织像飘散的薄纱,它们不断生长,蔚蓝荧光组织与血色颗粒相融。

靠近[深海涡旋]的血管融化了,就像被啃掉了一块缺口。

苏醒的[深海涡旋]将它的目光放在面前最具威胁,同时也最有[那个]的生物身上。

“额……我貌似摊上麻烦了。”

杜卡雷能够感觉到构成血管的情感凭空消失了,随即他又感到庆幸,幸好不是众魂的灵魂,只是一些情感。

“干的好杜卡雷,就是这样做,吸引它的注意力!”博士夸赞道。

“你又有了什么主意?”杜卡雷神色凝重,不再使用[死仇之血]和众魂,反而是利用最初源石的能源,配合众魂的计算力制造血液与对方缠斗。

一直重置的初生吗?肯定没这么简单,不然以[死仇时代的恨意]杀死过去,现在和未来的能力,重置的未来躯体组织也应当被抹除才对。

有什么东西保持了它的状态。

“这个嘛……”博士回答说,“我派了科尔达卡兹。”

35分钟前——

原本清冷的教堂在科尔达卡兹们到来后,很快就热闹的像个菜市场一样了。

博士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仔细数着在教堂中的科尔达卡兹的人数,抢到名额的一共有48人,很可观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