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场前线,节节败退的白雾突然与海嗣群僵持起来,天色愈加昏暗,在王庭军队后方,突然升起一道不下于海嗣浪潮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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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余座移动石柱乘着源石活性风暴赶来,是铭刻了[枯朽]巫术符文的铭刻石柱!
王庭工匠们如离弦之箭般窜出,按照既定路线行军,所过之处留下还未固化的液化源石,活性源石颗粒触碰到阵纹,立刻将其启动了。
扩大化的活性源石能量场触碰到地表下的浅层矿脉,于是新的天灾在地下诞生,被源石活性化强化的地表活动将活性源石翻向地表,为风暴的扩大添砖加瓦。
这场风暴的能源从未间断,在结晶时代之前,浅层矿脉的分布之密曾一度让泰拉人以为源石是均匀分布在泰拉大陆上的。
——
“这到底是?食腐者之王阁下,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阿米娅幼小的心灵再次受到了震撼。
以她的天灾学知识来讲,地表的活性源石能量场不应该影响到浅层矿脉的啊,更别提引起连锁特大型天灾了!
天灾学不存在了?
似乎是看出了阿米娅的想法,孽茨雷反问道:“殿下,你还记得杜卡雷在卡兹戴尔布置的天灾矩阵吗?”
阿米娅忙不送地点头:“还记得,但天灾防止法阵不是阻止天灾生成的法阵吗?”
孽茨雷了然,看来自家阿米娅的记忆也没有研究过相关的理论,导致阿米娅只有片面的了解。
孽茨雷决定现场为阿米娅科普一下。
“天灾防止法阵,又名天灾禁止法阵,是当代血魔大君杜卡雷在336岁时,还是血魔亲王的他创作的通用巫术阵法,后经过数十次改进,在卡兹戴尔地下长久启用。
在凝聚一定空间的源石颗粒生产至纯源石的同时,也可以活化至纯源石扩大能量场,活化浅层矿脉引发天灾。”
“居然是杜卡雷阁下做的吗?”阿米娅若有所思,“我还以为是女妖。”
“因为他那时是医生,而且那时女妖的法术还没有现在这般细腻。”孽茨雷沉声发笑。
【就算卡兹戴尔城外的同胞命该如此,也得,至少得让他们活的好一点吧?哪怕只有一点点,总归有个盼头,有一个,让他们有理由活下去的希望……】
“这个法阵在之后加装的[力场扩大]相关巫术咒文是划时代的发明,而我则是利用了这座超级兵器。”
孽茨雷终于公布出他的操作原理:“铭刻石柱可不止到达战场的三百座,剩下的石柱都均匀分布在卡兹戴尔至东南处的这片战场。
枯朽符文引导活性源石风暴,也充当着中继器的作用,将远在卡兹戴尔的天灾矩阵的范围扩展至此,使特大型天灾为王庭的行军助威。”
活性源石颗粒的杀伤平等地消灭着每一只生灵,海嗣的菌毯毫无反抗之力,它们根本无法在烈性天灾环境中生存。
而萨卡兹也是如此,但活性源石强化了他们的力量。
王庭联军擅长利用天灾环境燃烧自己的生命,他们在一次又一次的苏生中把阵线顶回原位,又不断反推,天灾在他们身后跟进,源石结晶黝黑的外壳,吞没生命的菌毯,一团又一团的风暴在枯朽石柱的操作下冲进海嗣群中,登时死伤一片。
王庭在行军,天灾为他们奏乐,死亡在行军,沉默如影随形。
突然间,沉寂结凝的空气中第一次有了声响,那是哨声,是凄惶痛苦的挽歌!
崭新的石柱在战场各处升起,其上的丧钟符文与女妖主领们的合唱共鸣。仅是刹那,那紧紧阻塞在胸口和喉间的压迫,那无边的一团漆黑都在一瞬间消散了。
就像在暗夜中忽地亮起一盏灯火。
海嗣不再整齐划一,它们与后方,与初生,乃至个体间的信息都不能再传递。
海嗣被女妖反向“大静谧”了。
把拥有独立巨兽生态的海嗣的信息传递截断,这是只有玩弄现实规律的女妖才能履行的壮举。
逻莉丝放下唇边的骨哨,面色不善。
“孽茨雷猜的精准,这群烂海鲜果真对后方发起了海啸请求。”
海嗣作为提卡兹的一员,海嗣语的含义,逻莉丝自然懂得,否则也不会精准掐断海嗣的通信,这份壮举也有七号世界海嗣的贡献。
女妖领唱身后接连升起暗红的长龙,在海嗣的协同进化能力被压制后,温迪戈战团终于要开始洗地了!
巫术能量制作的投射物在前线绞肉机后方不断开花,五、六米高的扭曲海嗣相继被炸得粉碎,尸体紧接着被快速推进的风暴转化为无法消化的源石结晶。
阵线的推进兼顾着速度与精度,海嗣的每一次反扑都会被未卜先知的王庭联军压下——一旦在独眼巨人手下失势,想要爬起来就很困难了。
其实海嗣只需要进行一次大规模火力投送就能使战线僵持,但孽茨雷知道海嗣没有这种手段,所以才放心用这种冒进战术推进。
虽然王庭联军大兵团作战缺少空军和海军,但海嗣也没有啊!甚至连巨炮和导弹都没有!
不用战术协议和防御工事,和卡兹戴尔在大平原上作战,在《今日无战事》中一般把这类行径简称为“弃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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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亚于跟乌萨斯拼高速军舰。
在半小时后,王庭联军以跑步入场的速度摧枯拉朽地把海嗣赶下了海。
洋流使者终于意识到前线需要支援了,可刚升起的海啸刚上岸就被同样升起的枯朽山脉一巴掌扇了回去。
——
“阿米娅殿下,你现在还好吗?”
“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了,要死掉了!”
孽茨雷闻言眼角一抽,与瘫在椅背上的阿米娅相对而视,角落立着的变形者若有所思,嘴角不由自主地翘起,擒住不怀好意的笑。
就在氛围逐渐尴尬时,一只灵幛冲进了指挥所,又慢慢飘到孽茨雷身前。
“报告宗长!后方出现大量伤员!血魔亲王们都忙不过来了!”
“怎么回事?”孽茨雷疑心是海嗣学会了钻地。
那名灵幛带着哭腔回答说:“都是后勤的错!那些厨师为了图方便,把蚁牛拿来炖了,根本没想过这个世界的同胞不能控制它们,结果一个个都被夹烂了屁股,只有少数没抢到早饭的幸免于难。
宗长啊!您得替我们做主啊!我们刚打完仗一回去,早餐就突然从盆里跳出来要和我决斗,我感觉天都塌了呀!”
我的天也塌了!一场仗下来非战斗减员破千,我这老脸往哪搁啊!
孽茨雷总教官扶住面布,向其他人打过招呼后,沉着脸色去执军法了。
“食腐者之王阁下好像很生气的样子。”阿米娅奇怪地歪起兔子脑袋。
瑞薇尔用她清冷的声线解释说:“因为这件事对他在军事领域的地位毫无威胁,却能让他在教育领域身败名裂。”
阿米娅不说话了。
……
夜很晚了,光柱锃亮,围着大空地跑动的战士们带着长长的,呼呼的风声,战车慧星一样划过,使观众的听觉充满夜的宇宙感。
“你们不要逃!向着枯朽战车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