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前辈!”
喊了几声见没有动静,张念山索性放开了嗓门继续喊:
“前辈,前辈,屋顶夜凉,回屋来休息吧!”
屋顶的身影动了动,似乎并没有睡醒,而是极不耐烦的吼道:
“别吵吵,没见我正在睡觉吗?我睡这踏实的很!”
“以后别前辈前辈的瞎叫,叫我‘小三’!”
前辈话落又迷迷糊糊地睡了,不一会儿呼噜声又起。
“好嘞,三爷!”
听完前辈的话,张念山可不敢真唤它“小三”,只能取“三”这个字,喊他“三爷”。
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张念山蹦跶着跑进屋内,从怀里拿出母亲的牌位恭敬地放回神龛位置。扫了扫神龛上的灰尘,张念山进到里屋拿出一个干馍。如法炮制,坐在门槛上,就着水,大口吃起来。看着庭院的夜色,听着虫鸣之声,今晚这干馍吃着也格外香。
大半个干馍一会儿就入了肚,剩下的重新收好。张念山走到倒下的木门旁,弯下腰挪了挪,以门槛为枕头,打算今晚就睡在这木门上。
吹灭灯芯,张念山和衣躺下。望着此时繁星点点的天空,月色如华,秋风此时竟带着一股暖意。虫鸣不绝于耳,却又是另一种恬静。
张念山看向顶棚,似乎能透过顶棚看到正在酣睡的三爷,随后又侧头看向神龛方向,对着母亲的牌位说道:
“母亲,今天我交到了一个‘大’朋友。”
说吧,缓缓闭上双眼,嘴角微微上扬,却也是立马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