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这话，好像让老乞丐陷入了梦魇，呆呆地坐在凳子上愣神，嘴里，碎碎念叨着呓语。

是啊，我怎么会知道这些？明明事情尚未发生，可我却好似...亲身经历过一样。

“未卜先知？”

“未卜先知？”

“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呢？”

“是将来影响现在，还是现在影响将来？”

说着说着，那老乞丐忽然就......疯了！

拿着破碗，拄着竹竿，在集市上乱窜，状若癫狂，时而哭时而笑...

“哈哈哈——”

“徒儿！乖徒儿——”

“我记得，我明明有个徒儿的，他可是天下第一，亘古无双的荒古圣体啊！”

老乞丐疯癫的在集市上奔跑，逢人便问。

“你见过我徒儿吗？”

“你见过我徒儿吗？长这么高，生的很是俊俏——”

“哈哈哈！”

“不瞒你们说，我徒儿，天下无敌，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哈哈哈——”

“徒儿，我的乖徒儿，你去哪了啊！”

“师傅，师傅我...找不到你了——”

跑着跑着，那老乞丐忽然痴傻的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声音哽咽，让人神伤。

集市上的人似乎对此都已见怪不怪，各自忙碌着。

“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哭啊，羞不羞。”

“走，带你去我家吃好吃的。”

就在这时，那少年从茶摊上追了过来，蹲下身子安慰着痛哭的老乞丐，拾起衣角帮他擦拭眼泪。

说来也怪，少年的话对老乞丐似乎很受用，三言两语的安慰过后，竟是真的不哭了。

不由得让人啧啧称奇，以往这种时候，这老乞丐都要哭上半天才收场的。

老乞丐也很听话，小手牵大手，就乖乖的跟着少年朝家走去。

喧闹的集市，人来人往，一老一少迥异的组合，显得分外奇怪，却又有一股说不出的...契合感。

“嘿嘿”

半晌后，老乞丐止住哭声，甚至似乎恢复了正常，呲着一口黄牙嘿嘿笑了起来。

“小子，贫道看你颇有慧根，想不想修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