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剑沈天放?”赤木道人和圣手乞丐异口同声,惊诧道。
“就是沈枫口口声声中的逆子!”不了和尚吁了口气道。
“沈枫不是已向武林宣告,他与沈天放断绝所有关系了吗?难道沈枫出尔反尔,并不是发自真心?”圣手乞丐感到有些不可思议道。
当年,沈天放在与慕容雪大婚之夜,选择与桃花三娘私奔,成为名震江湖的一件秩事。
这件丑事令名剑山庄颜面尽失。
沈天放是沈枫唯一倚靠的儿子,在名剑山庄,没有什么比得上名剑山庄的继承者重要。如果沈枫没有继承人,就会意味没有了他在名剑山庄拥有的一切。
“很简单,沈枫的软肋在于其爱儿沈天放身上,我跟他打赌,只要他借我凤鸣剑一用,我定‘还’他一个儿子。”不了和尚凑近赤木道人的耳边,低语道。
的确,沈天放是沈枫的命根子,只要沈天放能回归名剑山庄,就算要他沈枫的性命,他也在所不惜。
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不了和尚爱好赌,什么赌注,他都敢赌。但同时他也是一个守诚诺的人,只要他答应过的事,豁出性命也要完成,颇有当年季布一诺的风范。
他本来是一名流浪的儿童,过着流离失所,饥不饱腹的日子。
在机缘巧合之下被少林住持带回少林,成为一名出家弟子。
那年中州遭遇一场百年难见的旱灾,赤地千里,庄稼旱死,尸殍遍野。
老百姓为了生存,迫不得已鬻儿贩女。不了和尚的父母望着膝下啼饥号寒的儿女,狠下心来,将不了和尚卖给城里的一家不能生育的大户人家做儿子。
谁料不了和尚思家心切,偷偷地从大户人家里跑了出来。他本是一个孩童,那里知道家在何方,只凭模糊的记忆,原来的家住在大山的脚下。于是,他就从城里走出来后,就往有山的地方走。结果,走错了方向,南辕北辙,离家越走越远。
他一个人在疮痍满目的荒野上游荡,他既要躲避毒蛇猛禽的袭击,又要逃避“坏人”的诱捕。当他来到嵩山少林寺附近时,又饥又饿,体力不支,昏倒在地上。幸好,他被少林寺外出化缘的主持方丈发现了,便将他带回少林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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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便在少林寺出家做了一个小沙弥,天天跟着大和尚诵经练武。
他自小天赋异禀,是难得的练武奇才。如果他静心下去,专注少林武学,不久武林上将会多出一个不世武林高手。
可惜,他嗜好赌,时常与人打赌,触犯了少林寺的戒规,被掌门住持方丈逐出了少林。
他人虽是离开了少林,内心上却时刻惦记着少林寺的恩情,故自封为不了和尚。
沈枫知道不了和尚的为人,也知道他的武艺高强,不会丢失宝剑,故且孤注一掷,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试试看。
“就这么简单?”赤木道人惊讶得合不拢嘴道,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哈哈……”不了和尚看着赤木道人难以置信的样子,不禁得意地大笑起来。
“这铜鼎也是真的,的确是天雷堡雷天堡主用来烹煮肉汤的器物。”圣手乞丐鉴定完铜鼎后,扭头对不了和尚说。
“如此看来,这次两位索来之物都是真品,又互相扯了个平手。”圣手乞丐端正了仪容,正式宣布道。
“据说,雷天每顿皆用此物烹食,否则,食不甘味。赤木老弟,你也不赖,能从雷天的手上‘借’了过来。大和尚我也甘拜下风。”不了和尚心悦诚服地说。
“唉,早知道凤鸣剑是如此轻易得到手,当初我还不如跟你交换赌注。”赤木道人哭丧着脸说。
“哦,如此来说,你取这鼎时倒吃了不少苦头?”不了和尚心里窃喜道。
“苦头没多少,麻烦倒可不少。”赤木道人道。
赤木道人嘴里是这样说,可背后他托着的铜鼎一路上东藏西躲,狼狈不堪的模样,着实难以启齿。
本来十天的行程,让他足足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故此,还差点误了赌局。
“而且还火烧屁股了。”圣手乞丐两眼瞅着门外,嘻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