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营二营的北上,迷龙终于明白,他们才是北伐的真正执行者。而三四五营那所谓的北伐仪式,不过是场精心策划的烟雾弹,正如李副团长所言,“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正是兵法三十六计中的精髓所在。这一举动,无疑再次证明了陈团座对李副团长的深深信赖。
面对一些干部的质疑与不服,迷龙毫不客气地给予了他们深刻的教训。在他看来,战场上的生死较量,早已让他练就了一双慧眼,能够识人辨才。 李副团长的身上,仿佛缠绕着一股历经战火的独特气息,那不是随便几年军旅生涯就能镌刻出的深沉。他掌心密布的老茧,如同无声的证言,记录着无数次与枪械的亲密接触,每一寸都诉说着精准与决绝。
倘若有人胆敢在这位铁血战士面前班门弄斧,那无疑是自讨苦吃,等待着他们的将是毫不留情的教训。就在这时,李副团长猛然一声呼喊:“一营长!”
“到!”迷龙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回应,从沉思中猛然惊醒,声音洪亮,随时准备接收下一步的指令。但当李云龙的目光扫过,他意识到,眼前的人已不再是熟悉的张大彪,而是昔日战友陈浩麾下的得力干将。
“传令前线的侦察排,即刻提速,务必在预定登陆时间前一小时,完成对登陆点及周边敌情的详尽勘查,并即刻汇报。”李云龙的命令简短而有力。
“遵命,长官!我马上联络前方。”迷龙随即转身,迅速返回船舱,通过通讯设备向领航的护卫舰传达了指令。
护卫舰仿佛响应了某种召唤,引擎轰鸣,如同脱缰野马,加速驶向瑞丽的方向,激起层层浪花。
李云龙则独自矗立船头,目光穿越时空,凝视着蜿蜒的江河,自北上山西投身抗战以来,这样的自然风光已久违多时。即便是连续两日的观赏,他仍觉意犹未尽。
更何况,前方还有一场规模空前的战役等待着他——指挥上百辆坦克,向一个师团的日军发起冲锋。这对于李云龙而言,无疑是一次全新的挑战与体验。在新一团的日子里,他已许久未亲自挂帅,引领大战。
山西的日军如今如同惊弓之鸟,龟缩于城池之中,八路军则在整军备战,不断壮大,却苦于缺乏大战的机遇。即便真有大战爆发,又能有几人能像他李云龙一样,有幸指挥起上百辆坦克与装甲车的钢铁洪流?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要知道,八路军中的坦克与装甲车数量有限,即便有,也轮不到他李云龙来指挥。那可是足以装备两个坦克团的庞大规模。
而他一个新一团,若能分到两个坦克团,那旅长的配备岂不是要上升到两个坦克旅的级别?想想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零四式步战车倒是让李云龙心心念念,他还记得上次的承诺,若真能组建一个步战车团,他新一团至少也能分得一个营的装备,到那时,他也能拥有一支令人羡慕的步战车营,那该是多么威风凛凛的景象。
陈浩,这位老战友,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哇塞,一来就给他整了个豪华大礼包!指挥这场战役,别说是临时客串个副团长的角色,就算是当个营长,他也照样玩得转!
李云龙这家伙,简直就是为战火硝烟而生的猛男,一闻到硝烟味,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至于那些虚名浮利,他压根儿就没放在眼里。
“报告,团座要连线您!”迷龙这家伙刚出去又折了回来,手里还拎着一个通讯器。
李云龙一把接过通讯器,耳边立刻传来了陈浩那熟悉的声音:“老李啊,听说你们快马加鞭往瑞丽赶了?我得给你打个预防针哈。北伐的大旗已经迎风飘扬,小日本儿肯定已经收到风声,正磨刀霍霍呢。他们要是加强了戒备,偷袭不成的话,那就别犹豫了,直接硬刚!火箭弹、炮弹啥的,别给我省着用,往死里招呼他们。咱现在可是财大气粗,打光了算我的,我给你补齐!”
陈浩对八路军的境况那是了如指掌,特别是现在运力紧张,火箭弹、炮弹这些宝贝疙瘩,用一枚就少一枚。虽然陈浩对他偏爱有加,但李云龙在使用这些武器时还是会有所顾忌。陈浩生怕他旧习难改,特意提前打了预防针,让他放开手脚去干。
一听陈浩这番豪言壮语,李云龙的脸上瞬间绽放出了花儿般的笑容。这陈浩啊,还是他熟悉的那个阔绰少爷,出手就是大方!
“你放心好了,老子心里有数,知道你腰杆子硬。我给别人省也不会给你省啊!”李云龙还是像以前一样,没把陈浩那个团长头衔当回事儿,说话依旧是那么直接。
陈浩以前说火箭弹洗地,那可是成百上千地往上砸,一波接一波,直接把敌人埋进火海里。听得李云龙心里直痒痒,他早就想试试这手了。这次机会难得,错过了可就没下次了,毕竟回了新一团,可就没这么好的条件了。
陈浩这么一说,李云龙心里彻底踏实了,他决定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有人扛起了通讯的接力棒,誓要将畅谈的乐趣发挥到极致……毕竟,这虚拟的联络线上,无需顾虑话费的牵绊。陈浩的来电如同开启了话匣子的钥匙,两人间的对话如同脱缰的野马,东奔西驰了一个多时辰,欢声笑语充盈其间。
而谈及那场决定命运的战役,他们的心中早已有了笃定的答案——胜利,已在囊中。日军或许还懵懂于他们悄然北上的水路之秘,殊不知,胜利的曙光已在他们启程的那一刻,悄然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