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半拉子累得气喘吁吁，坐起来说：“扇巴掌，咋不管用了？”

连水月摇摇头：“不知道，可能他彻底疯了。”

身后传来山下信二的呻吟声：“几位，回头瞅瞅我吧，胳膊好像断了。别管他，他活不了了，真的。”

我扭过头，见山下信二抱着右臂，脸都疼得扭曲了。

连水月忽然问：“你咋知道他活不了了？”

“我实话实说吧，那些研究人员说，中了毒，一天到两天之内发作，半清醒半迷糊，这个阶段大概是两天，如果没有什么干预，很快就会陷入彻底疯狂，快速死亡。”

“什么叫做‘干预’？”

“就是给他们吃药，抑制病毒活性，可以延长生命。但是，病毒对大脑的破坏是不可逆转的，脑子可能已经千疮百孔了，不可能再清醒了。”

我们都没说话，就盯着山下信二。

他有些着急：“你们是不是觉得，他可以一直清醒，利用中村少佐的记忆，帮你们的忙？”

我点点头。

“太天真了，这里的研究人员，这么多年，进行了无数次的试验，也是想利用病毒，但一直没有成功。病毒会彻底破坏一个人的大脑，你们救不了他的。”

说罢，他指了指自己的胳膊。

连水月叹了口气：“坚持一下吧，咱们现在吊在半空，随时可能摔死，先想办法下去吧。”

说罢，她蹲下检查了一下山下信二的胳膊。

钱麻子还站在那里折腾电梯按钮，何胖子见没有动静，直接抽出匕首，想要撬开按钮下的盒子。

就见一阵火花，何胖子瞬间飞到了角落里，都没来得及喊叫。

我赶紧蹲下，见他眼睛都直了，赶紧拍拍他的脸，低声问：“老何，能听见不？”

何胖子缓缓吐出一口气：“真他娘的带劲儿。”

刚说完，咣当一声，电梯猛然一晃，又开始慢慢往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