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道不敢擅动,看着白袍道人。
白袍道人向玉阁踏入一步,坤道快步跟上,不料白袍道人突然僵立在原地,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神色陡变。
而在此时,秦桑已经进入玉阁。
他和白袍道人一样,利用木相令庇护的作用,不停试探玉阁之门禁制的变化。
他虽不知晓帝授山的秘密,但通过木相令感知禁制变化,加之在禁制一道的积累和天目蝶相助,也发现玄妙所在,用木相令打开玉阁的门,比玉台宗二人更早进入玉阁。
只是,玉阁里的景象大大出乎他的预料。
从外面看,玉阁并不高大。
门后却不是殿堂,而是一片虚无空间。
秦桑有种在虚空漂游的错觉,这处空间似乎没有边际。空间死寂,无有声音和实质之物。
唯一能感应到的是空间的入口,也就是玉阁之门,始终保持在一个位置。
确定可以随时返回,秦桑大胆探索起来,他以玉阁之门为地标,直奔空间最深处,在飞驰的过程中,体悟空间变化。
渐渐地,秦桑有所明悟。
可以肯定,这不是真实的空间,而是阵法之力形成的,他看似在空间里移动,实则在无形中被禁制不断挪移,所以一直无法到达出口。
灵阵便是用这种方法阻止人进入帝授山。
如果前方有人指引,轻松便能找到出路,现在只能靠自己寻找规律。
不过,只要找到关窍,便有破解之法。
对秦桑而言,这并非难事,只是需要耗费一些时间。
……
“乌飞兔走。”
一座玉门前。
诸无道、苏子南、莫行道和樊老魔抵达此地,看着玉门上的刻字,苏子南轻声念诵,不解其意。
此词形容日月更替,用在这里不知是何喻义。
樊老魔游移在外,自顾自做着标记,看到玉门后白玉阶醒目,直入雾海,不满道:“诸师弟,门后明显是一条通途,你莫非在夸大其词,恐吓我等?”
诸无道笑容以对:“若无五相令,白玉阶便是真。有五相令,方知是幻!师兄若不信,尽可以进去一试。”
樊老魔虽有怀疑,可不会上当,哼道:“既然如此,便不忙进去,等老夫的帮手到了,再一同入山。”
诸无道无奈道:“我绝无半句虚言,师兄将他们指引到这里便足够了,等你们助我击破大阵,移岳换位,山路自现,他们很快就能跟上。师兄莫忘了,已经有两拨人走在我们前面,其中还有紫雷老道!”
苏子南眼底精光闪现,故作疑惑:“已经到这里,樊长老何须再卖关子?不知那两位道友是哪方高人,火相殿异象若是他们惹出来的,恐怕没那么容易脱身,总不能都在这里干等。”
看樊老魔一路上煞有介事,不像是假的。
他的帮手却迟迟不到。
苏子南试探了数次,迫切想套出对方的身份。
“嘿嘿,等他们到了,苏道友自会知晓。道友尽可放心,他们的道行不次于你我,区区残阵还困不住他们。”
樊老魔知道诸无道纠集了很多高手。
进山之人,除了在场的苏子南和莫行道,还有另一路的泣灵洞主,算是上诸无道至少五位大修士。
道门也有三位大修士。
樊老魔深感势单力薄,宁愿再将毒王和怀隐大师拉上,把水搅浑。
话音未落,忽见帝授山西侧腾起雾浪,灵光闪烁。
这种异象在帝授山很常见,苏子南三人随意瞥了一眼,都没有在意,只有诸无道变了颜色,掐指一算,连道不好。
“发生何事?”
苏子南奇道。
“又有人入山,且手握五相令!”诸无道神色凝重,但都没有发现,他眼底闪过一丝喜色。
“土相令在道门手里,泣灵洞主二人手持木相令。还有水火令牌没有现身,”苏子南若有所思,喃喃道。
只有他清楚,水相令在他手里!
诸无道果然摇头,“不是水相令!以阵势推演,那里对应的应该是火相令!”
他对帝授山的了解远超旁人,在外面就能推演出大阵部分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