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碎的,自己心里没点数?”房奇质问道:“方才打碎花瓶的声音,你没听到?”
“我在那边的房间给赵大人送茶水,哪里听得到?”
他又指向窗户道:“今天你打扫完之后,可有插好插销?”
“好像有......”小富子挠了挠头:“又好像没有......”
“这不是废话吗!”房奇终于憋不住了,大发雷霆道:“你压根儿就没好好干活,临走的时候忘记插上插销,导致外面刮风刮倒了花瓶!”
小富子扁了扁嘴,小声嘀咕道:“不就是个破花瓶吗,又值不了几个钱,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你!”他指着小富子的鼻子痛骂道:“上次收了一张残缺的银票,犯了咱们银号的大忌,没把你扫地出门就已经是少爷他大发慈悲了。而今你非但没有吸取教训,还变本加厉偷懒摸鱼,留你何用?若不想在宝丰银号干,明天一早就收拾行李滚蛋!”
“你......你、你!”小富子终于被激怒了,冲上去一把揪住房奇的胸襟:“你个老杂毛!残缺银票的事情都挂在嘴上一百遍了,还在此喋喋不休!少爷都没怎么责怪我,你倒是说得起劲!要是再敢多说一句,莫怪小爷我撕烂你的嘴!”
“你、你敢!”房奇指着他扯住胸襟的手,涨红着脸道:“小兔崽子,撒手!快给我撒手!”
都已经撕破脸皮了,小富子哪里肯就此善罢甘休?房奇也从未想到一个学徒敢如此对其不敬,嘴里说的话儿就更加难听了。结果就是两个不顾有客人在场,开始拉扯撕打。
“够了!”冰儿看不下去,出手将两人分开:“小富子,你还有完没完!”
知道冰儿是朝廷官员,又见她手中握有利剑,哪里敢顶撞?
不过他转头朝房奇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明早小爷就走!”
说罢,他便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