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溅到她身上不光是血，还有粘稠温热的脑浆，那温度恰巧比自己的体温暖那么一度。

那女人瞬间瘫倒在当场，被王春丽四肢砸到的人也昏了过去，旁边的人凑近一看残缺的手臂，上面只剩下两个手指，其中一个还露出了一段指骨。

有的人还掏出手机录视频，大部分的人都远离现场，有的人报了警，大家都在等待警察到达现场。

被血溅到满身的女子被身旁的人搀扶到角落里，还有人帮忙拿来了纸巾先擦了擦脸，有懂得中医的让她醒了过来。

温暖直接看到了这个男人身体里幻化出一个黑色的人影，就是上追踪到商场消失的黑影，脸还是那么惨白，只是这次这个男人没有做跳楼的动作而是用他红色的瞳孔死死的盯着温暖，嘴角挤出了一个怪笑，说这个笑容奇怪是因为嘴角一直开到了耳朵的下缘。

温暖认得他的笑，也认得他身上像烈焰形状的黑色烟雾，那是怨气聚集以后才有的颜色，那人没有等温暖反应就又在王春丽的丈夫耳边耳语，他一边耳语一边盯着温暖这边，像是示威。

就见这个男人拿出了包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他反复念叨着“你……等着，你等着……我，你等着……我马上就来，我马上，你等着……”

他点燃了香烟，猛吸了一口，搓了搓自己的脸，他叼着烟的嘴在颤抖，像是做下了什么决定。

温暖远远的看见了王春丽尸体旁慢慢升起的一缕白色的半透明魂魄渐渐形成了人形，懵懂的看着周围的人，过了一小会儿魂魄可以动了，慢慢的抬起了她的头颅，她看见了还在四层栏杆处趴着往下看的抽着烟的男人，下意识的捂住嘴，震惊的看着这个男人背后的黑影，大叫道：“原来是你！？吕成和？”

温暖试图抓住男人的手臂，往男人身后反剪，想要控制住这个要跳楼的男人，黑影从男人的身体内幻化出来掐住了温暖的脖子，“你别来多管闲事！这都是我和他俩的事，这么多年也该结束了。”他把温暖的头向后推去，他的头被掰到了极限，后仰的严重，能够听到格拉格拉的声响，温暖尽力保持着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