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刚起身,窗户忽然开了。
长风畅通无阻,吹得角落里的烛火晃个不停。
崔卿皱了下眉,走过去想关窗,结果一道黑影蓦地飞了进来。
他吓了一跳,偏头躲开,“啪”的一声,矮几上凭空多了个东西。
他惊魂不定地往窗外看了几眼,什么都没看见,赶紧把窗关上,这才拿起了矮几上的东西,竟然是一封信。
“谁会这么给我送信?”崔卿狐疑地喃喃,心里却有一道声音催促他打开看看。
他的眼皮蓦地跳了起来,某种预感越来越强烈。
最后他还是没抵住诱惑,打开了。
拿到信纸展开的一瞬间,他看着上面的字,脸色“唰”地就白了,血色褪的一干二净。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他攥紧了手,转身就要去找明瑾要个说法,但走到门口他忽然又冷静下来。
现在去和她对峙毫无意义,说不定还会被灭口。
他犹豫片刻,又拿起信纸看了两遍。
末了,他下定决心,把信纸烧掉,唤来自己从娘家带来的小厮,“去研墨来,我要给母亲和父亲写封信问问安。”
小厮茫然:“啊?王夫怎么半夜想起来写信了?”
崔卿睨他一眼,“眼见入夏,天气炎热,父亲身子不大爽利,我想起来了,自然要去信问问。”
小厮便不再问,自去研墨铺纸。
崔卿写完装进信封,叮嘱他明日亲自送到母亲手里,不可假手于人。
小厮不懂,但胜在忠心耿耿,一迭声答应下来。
崔卿目送他离去,回到床边坐下,缓缓闭上了眼。
但愿一切都是假的……
……
五月初八,是当朝荣亲王的生辰,按理说应该好好办一办的,但刚过了端午没两天,再大操大办未免奢侈。
明南提前上奏一切从简,不宴宾客。
帝大悦,在朝堂上夸了她一番,又赏了不少东西。
其余官员见状纷纷派人上门送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