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种子能卖我一些么?”
“这个好说!”张万隆当即拿了一小袋种子,给了李伴峰。
李伴峰拿着种子道:“这东西种出来之后,都和你长得一样么?”
张万隆笑道:“七爷真会说笑话,都和我长得一样,你种它还有什么用?
种出来什么样的果子,得看用谁的血来育种,
这种子入土之前,得喝一滴血,喝了谁的血,结出来的果子就像谁。”
李伴峰讶然道:“只要一滴血就行?”
“就要一滴血。”
“这袋种子要多少钱?”
“说钱就外道了,我想交你这个朋友,这种子送你了。”
李伴峰摇头道:“我不凭白收人东西,你要不开价,那只能原物奉还。”
张万隆点头道:“七爷这话说的爽快,既然诚意要给,我也不多问你要,这袋种子一千块大洋。”
就这种子的功能而言,一千个大洋当真不贵,甚至可以说便宜的离谱。
李伴峰道:“这价钱是不是出的太低了?”
张万隆一笑:“换做别人,给多少钱我都未必肯卖,但七爷你不一样,你什么时候找我来买,这个成色的种子,都是这个价钱。”
“行,这份诚意我记下了,种子我先收下,明天把钱送来。”
李伴峰带着种子回了随身居,拿出其中一粒,放在了桌子上,拧开含血钟摆的螺丝,在种子上洒了一滴血。
唱机用唱针挑起一粒种子,观察片刻,似乎看出了特别之处。
“好厉害的手段,这手段有大用处!或许能,或许能……”
“或许能什么?”李伴峰不明白娘子为什么这么兴奋。
娘子顿了顿唱道:“喂呀相公,小奴一时胡言乱语,相公不必在意。”
李伴峰把种子埋在了何玉秀开辟出来的地块上,他没有张万隆的技法,这东西长得慢了不少,等了一个多钟头,根须刚刚长出来。
李伴峰回随身居睡觉去了。
次日清晨一看,地里长出来一颗一米多高的白菜。
怎么变成白菜了?
不应该是茄子么?
难道说茄子人和白菜人的功能不一样?
李伴峰用刀子把白菜剖开,白菜里钻出一名男子。
何玉秀刚从帐篷里出来,准备洗漱,见了这名男子,她差点动手。
这人她认识,这是江相帮汽水堂的一名弟子,死在了李伴峰手上,临死之前,被含血钟摆吸了不少血。
好在何玉秀见多识广,看到旁边被剖开的白菜,再看看这个目光呆滞的人,意识到这应该是那个邪门耕修种出来的。
“这是好东西呀!”何玉秀盯着白菜人前前后后看了几遍,忍不住赞叹道,“跟真的一模一样。”
李伴峰点点头:“如果留在咱们手里,那确实是好东西。”
何玉秀碰了碰白菜人的衣服:“他身上还穿了个白褂子,七哥,这是你给他准备的?”
李伴峰摇头,他没给白菜人准备任何衣服,褂子和裤子都是他从白菜里带出来的。
何玉秀也发现了问题:“这好像不是衣服,摸着像白菜帮子。”
摸着不真实,但看起来没破绽。
李伴峰用镰刀拍了拍“白菜人”的脸,“白菜人”毫无反应。
他不知道恐惧。
李伴峰又对“白菜人”道:“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