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机的唱针钩住了吴德成的腿骨,猛然往回一收,吴德成趴在了地上。
李伴峰坐在床上,静静看着吴德成:“擂台都打完了,你为什么还来找我?”
吴德成咬牙道:“背信弃义,你这无耻之徒该杀!”
“伱且说说看,我怎么就背信弃义了?”
“你我当初是怎么约定的?”
“当初说的明白,打三场擂台,你要赢个头阵,让我赢第二场,第三场打个平手,
我不答应,我说头阵得让我赢,你同意把头阵让给我,是这么回事吧!”
吴德成道:“头阵我已经让给你了!”
“是啊,头阵你让给我了,第二场该我赢,第三场打平,这没毛病吧?”
“胡扯!头阵让给你,第二场就该让给我!”
李伴峰摇摇头道:“我可不是这么想的,这事怪你没说清楚。”
“这是明摆着的事情,还用说清楚么?”
李伴峰笑了笑:“你这人,就是不喜欢把话说清楚,
打第一场的时候,文擂武擂,你就故意不说清楚,抓我外乡人不懂规矩,
唐培公那里,一些细枝末节,估计你也没说清楚,他在电影院丢人现眼,急着找回脸面,你含含混混让他上了你的圈套,
你借我的手,把他毒打一顿,他把脸丢了,你第二场再把面子挣回来,是这个道理吧?”
吴德成冷笑道:“是又怎地,却也没让你吃亏!”
李伴峰接着说道:“到了第二场,是决生死还是定胜负,你还是不说清楚,
带着狠人来下死手,想趁我没防备,赶尽杀绝要了我的命,是这么想的吧?”
“你别血口喷人!”吴德成还不想承认。
李伴峰笑道:“都到我这来了,说话还不能实诚点?
实话告诉你,我也是这么想的,今天要不是你跑得快,你尸体就得横在街上。”
吴德成不说话了。
李伴峰拿着茶壶走了过来:“怎么不说话了?口干了?喝杯茶?”
吴德成突然跃起身子,想和李伴峰拼命。
他腿上挂着唱针。
他还得近身搏战。
这还是宅修的家。
哪有他出手的机会。
李伴峰都没从床上坐起来,抬起一脚,就把他踹翻在地上。
吴德成再度起身,右手在怀中摸索,似乎要掏兵刃。
李伴峰掏出镰刀,抢先一步在他身上开了几道口子,毒液渗透,吴德成动不了了。
唱机赞叹一声道:“夫君骁勇,拾掇这老东西,都不用小奴出手。”
老茶壶道:“这鸟厮还是不老实,请他喝口热茶,让他暖和暖和。”
李伴峰往吴德成身上浇了些茶水。
吴德成当即喊出了声音。
这老东西修为不低,可也扛不住这一下。
不对呀,不光是修为的问题,茶壶的茶水好像也比以前更烫了。
这老茶壶还在修行?
改天得和他好好聊聊。
李伴峰看着吴德成道:“问你几句话,你老实作答,或许还能留你一条命,
你先告诉我,你们清守会为什么要对《血枪神探》下手?一部电影而已,怎么就得罪你了?”
吴德成喘息半晌道:“因为那影戏有伤风化……”
话没说完,吴德成又被李伴峰浇了一身茶水:“风化?就为了这事,你们就打砸电影院?”
吴德成喊道:“我说的是实情,这是陆长老的吩咐。”
“陆长老?陆茂先?你也是长老,他也是长老,唐培公也是长老,他凭什么给你们下命令?”
“长老和长老之间地位不同,陆长老是大长老,身份在我们之上,唐培公身份又在我之上。”
“清守会有多少位长老?”
“总数我也不知晓,一般一个地方有两位长老,一文一武,文长老的地位一般都在武长老之上,
有些小地方可能只有一位长老,像绿水城这样的大地方有三位长老,这三位都是大长老,其中陆茂先的地位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