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啸刚才把红灵儿保护到神识海中，也是这个意思，他并不想红灵儿看到宁辰的灭亡。

“前辈，晚辈拜托了！”

宁辰神识越来越微弱，也越来越混乱动荡。

以至于，他的记忆也在渐渐地凌乱了起来。

就像被打乱的碎纸片，再也不是一幅完整的图片。

“灵儿……”

宁辰神识凝滞了，他看到两眼泪光朦胧的红灵儿，从姜啸的神识海一步一步地走来。

“灵儿……你……”

宁辰本来凌乱的思绪更加地凌乱。

甚至于，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话来了。

只有一双朦胧的眼睛，还在泛动着熟悉的光芒。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红灵儿走了过来，抚摸着早已溃烂成玻璃人的宁辰，“宁辰，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我身边，你放心我一定会活得好好的，帮你好好照顾雨秋，让我们的女儿健康地长大，带你回九幽！”

“啊……”

宁辰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只有一个“啊”字还在虚空中飘荡，还在虚空摇曳，还在震荡着循环死地。

“宁辰，其实……其实我……”

红灵儿泪如雨下。

压制在心中的悲伤，再也无法抑制。

“其实让他带着心中的那份希冀离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姜啸起伏不定的情绪，在渐渐中安静了下来。

“不……”

红灵儿狠狠地摇了摇头，把目光再次看向了宁辰，一双颤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宁辰，啜泣着说道：“宁辰，其实……其实我是九头虫的一个分身，我是被他种出来的。真正的红灵儿，早就死在了西天，死在了那晚那场大火之中，我再也不是你深爱的那个红灵儿了！”

“嘿嘿嘿……”

宁辰难得得微微一笑。

几乎脱落的右手，抚平红灵儿凌乱的秀发，艰难地说出了三个字。

“我……知……道！”

“他早就知道你不是红灵儿了！”

姜啸替宁辰说道：“只是他始终深爱着你，深爱着你这个被种出来的红太狼，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心甘情愿，心甘情愿地为你挡去死亡之焰，也希望你能照顾好雨秋，她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