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诏,天下有司贪酷显着者、治地民怨甚大者,许各巡按官照旧弹劾,其余者不必一一弹劾了,直接写明考语送吏部等着复核,中等者教都察院谈话,下等者报朕御前断定,其弹劾、复核、谈话之语皆留存其案,升迁、罢黜时使用。”
“是小病,朝廷就通过诫勉去警告,把他们的病治好,如果官员不停手,小病变成了大病,及已经得大病者,就革职查办,家中此老少皆服役赎罪,所获钱财充入国库。所得田亩举为官田,分与百姓。”
内阁众人闻言,心中皆腹诽道,好嘛!官员被革职查办还不算,其亲属还要去服劳役,皇帝你缺了大德了。
腹诽归腹诽,但皇帝又没说是全部的官员,只是那些犯了错还不收手的官员。
朱厚照才不管他们那么多呢,接着问王瓒道:“佛郎机人怎么说?”
王瓒拱手作揖,低头说道:“启奏陛下,臣会见了佛郎机人皮莱资,他说本人在北京和远在广东的首领不能及时沟通,请求其回广东,面陈利害。”
朱厚照端起一碗茶,轻抿一口后,看着王瓒,似笑非笑道:“你怎么看?”
王瓒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道:“启奏陛下,臣觉着决不能放他回去,如果他回去了,朝廷手中岂不是没有谈判的筹码了?”
毛澄闻言,转头看向王瓒,眼神中充满疑惑,心中暗自嘀咕:怎么以前没发现此人如此......奸诈......
朱厚照放下手中的茶碗道,“胡说八道,堂堂天朝岂能做如此卑劣之事,告诉他,放宽心在这里住,想住多长时间就住多长时间。”
毛澄闻言心中暗道:你这还不是不放人?有区别吗?
朱厚照接着说道:“不过,他要想走,也不是不行,朕已经知道他们的想法了,打就打吧,等打了之后他想走就走,想留就留。”转头看向王宪道,“兵部呢?广东那边怎么样?”
王宪躬身道:“启奏陛下,自在京的几个衙门派人去广东后,日夜赶造佛郎机铳、蜈蚣船,启奏,佛郎机铳大铳五十,中铳八十,小铳一百,蜈蚣船,十艘,操练军士两千人。火药五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