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航常来锻炼,熟识路径,步入一室,见中央设有标准拳台,四周以绳索环绕。
“何必如此正式?”张松在立起的沙袋上出拳,仿佛重返少年热血。至今,母亲高兰亦不知他曾涉足黑拳,虽仅数场,但每当戴着面具听闻观众狂热呐喊,热血沸腾之感油然而生。
麦迪志非新手,他渴望成为文武双全之人,不愿别人提及他是从军功开发起家便认为其文弱,男子汉就该强大,唯有如此,才能守护所爱女子,故他在训练中十分刻苦,若非有几分本事,也不会轻易与人切磋,那些让着他的是军中高手,一般人岂能?岂非自找苦吃?
正因如此,陆氏姐弟加上段若水才如此自信,当然,这彩头在李惠手中越滚越大,至此境地,无人甘愿轻易低头。
麦迪志褪去军装,衣物叠得整整齐齐置于柜中,再脱去内衫,仅余衬衫,肌肉坚实,空手打两拳,见张松仍不动,不禁问道:“你不换装?”
张松笑道:“脱了又要穿,麻烦。”
“也好,衣衫厚重,打起来不痛。”麦迪志笑着走向橱柜,内有数副拳套,厚度各异,“张松,你选哪一副?我还是拿副厚的吧。”
张松笑道:“我亦取你相同的。”
登台之际,李惠拍掌道:“张松,我是成巨富还是落魄,就看你了。”
张松微微一笑,立于拳台一角,懒洋洋道:“中尉,胜负标准何在?”
麦迪志未曾料到张松此问,答道:“你说了算。”
张松摇头:“我从未参与,不明详情。”
陆远航在下喊道:“倒地无法起身者为败。”
段若水却道:“一家亲,又非正规赛事……”
话音未落,门口已有人进入,正是小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