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得谢天民不敢开口了,谢天风笑道:“陆神医。你慢慢说,我们不着急”。
“我感到奇怪的是”,陆神医循着刚才的思路道:“一般人的脉象都是平和跳动,这位的脉像竟然似乎有回波呢”。众人这才晓得蹊跷之处,都吃了一惊。
谢天风试探地问道:“陆神医。你觉着是怎么回事”。
“我师父以前说过”。陆神医似手没现会谢天风的询问,道:“这种现象世上一般的人不会出现,除非是修炼过度。走火入魔所致,走火入魔了,就会引起血脉短暂逆流。冲击心脏。经络紊乱。从而影响五脏六腑”。
众人听他剖析得这么透切,不禁佩服。
张志冰也道:“难怪前几天贤侄帮我疗伤。我的肋条痛得受不了”。
“这就对了”陆神医笑道:”肋条是肺经和肾经必经之地。你肾肺经络混杂。气路堵塞。於积一块。自然疼痛,如是我猜得不错的话。你以前定然在修炼时。痛得昏倒过好几天。后又被人疗伤好了,几年之间是时好时坏的,有的没的”?
“是”。张志冰称赞道:“你就像看见似的——十多年前。我修炼时昏迷了七天七夜。是我师父用神功。帮我疗好伤。并提醒我。说我旧於未除尽。经络未清顺。让我以后修炼时。少用点劲。没想到全给你说中了,真不愧是神医”。
“不知张兄这种情况可有方子医冶”?谢天风对张志冰以前的事不感兴趣,他只关心当下怎么解决问题。
“有是有”。陆神医沉吟一下。道:“我师父曾传我一本医学古籍,上面有很多治疑难杂症的方子,我曾翻阅过,清楚记得上面有治这个症状的方子。但用哪些药材,我却忘了。等我回去找找看”。
众人见有方子,都松了口气。罗庭这才发现自己两手攫得都是汗。忙双手互相搓了搓。
“神医”谢天风又问道:“你估摸着治好这个病大概要多长时间”。
“这个难说。虽说有治这种的方子,但我从未治过,没有经验。也许一月,也许半年,也许十年,谁能说得准呢。再说,既是疑难杂症,药自然奇特,找得全找不全还两说呢”。
他这一席话。又把众人刚燃起的希望之火浇灭了。众人的心情坏到了极点。陆神医见众人垂头丧气的样子,忙安慰道:“不要这么灰心。船到码头自然齐。总会有解决办了”,他站起来,背上药箱,“我现在回去准备药材。相信我。必定将药全部找齐。安心等着我的好消息”。
众人这才稍稍安心一点。谢天风连连作揖:“陆神医。感激不尽了”。
陆神医走后。众人又都闲聊了一阵就散了。张志冰对自己的病倒无可无不可的。他只担心自己的病,会延误罗庭的行程,因对罗庭道:“贤侄。我这病一时半会恐怕好不了,如里你着急的话可以先去山西。我在这里你不用担心,谢天风会对有照顾有加的,我待我病好之后就来找你”。
罗庭想了想,道:“我那个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成的。再说你病成这样。我就走了也不会安心。还不如待你好了之后,我俩一起去。路上也有个照应”。
“这样也好,你就在这里陪我一段时间”,张志冰道:“其实,你单独北上,我也不放心”。
两人商议着,就见一少年,走进来道:“张前辈,罗公子,庄主请你们吃午饭了”。
罗庭这才注意到,只顾说话,不知道太阳光什么时候已径移到窗外去了。怪不得坐在屋内感到有点阴冷。
“你去回禀你家庄主。我们一会就到”。罗庭边说边扶张志冰下床,待张志冰穿好衣衫,两人慢慢向大厅走来。
中午,谢天风没有叫外人,只他家三对夫妻和七个小孩。谢天风兄弟夫妇和罗庭,张志冰一桌。七个小孩一桌。谢天民一见罗庭。马上就叫道:“罗公子。你姗姗来迟。我要先罚你三大碗”。
“好,谢前辈盛情,我敢不领,但是我先申明一点,我只干三大碗。其余的概不领情”。
“这却是为何”?谢天民不解地问道。
“昨晚喝得太多,这里至今没消化”。他指了指胃。
“噢”。谢天民若有所悟地道:“既然罗公胃不舒服,我就不强人所难了,来,今天中午我们只吃饭,那三碗大酒留待日后再罚”。
其实罗庭胃好好的,他只是心情不佳,怕酒入愁肠愁更愁。
忽然他仿佛听见有人小声嘀咕一句,“修为不行。喝酒倒厉害,莫不是酒囊饭袋”。还从没有人这么说过自己。罗庭辨声定位。眼角余光扫向少男少女一桌。只见谢氏姐妹和谢云三人口里含着饭,吃吃而笑。刚才声音虽小。却柔和娇声。应该是谢氏姐妹中的一个,恰好罗庭见谢灵的目光扫过来,他赶紧将目光闪躲开来。低头装作吃饭,
谢天风望望外面,艳阳高照。天气不冷不热。正是出游的好机会。便对罗庭道:“罗庭,这个天气,温凉适宜。你若觉得家里烦闷。就出去走走——明天吧。明天离我们几里远的地方有个庙会。热闹非凡。罗公子南方人。去瞧瞧。也许能淘几件满意的新奇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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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庭自从金凤走后。一直郁郁寡欢。有这么个热闹之处。刚好可以散散心。去去心内的阴霾之气,便道:“好,一定去瞧瞧”。
“罗公子,应该不认识路”。谢天风笑道:“明天我叫一个弟子陪你去,张兄在家里你尽管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
“那就有劳谢前辈了”。
是夜一宿无话,翌日,罗庭吃过早饭后。便见一个少走过来。对罗庭一拱手道:“罗公子,师父吩咐,由我带你去游庙会”。
罗庭辨声定人。发现他的声音和那晚花丛中私自约会的男声很象。不由得多看他两眼,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青人。黑黝黝的头发用一块蓝色油麻布盘扎在头顶。额头显得宽而短。一对一字眉下。一双大眼晴闪出平和谦和的光芒,两张厚嘴唇紧闭着。一看便知是个诚实憨厚的人。
“好,有劳你了”,罗庭笑道。
“我还得谢谢罗公子”。青年笑道:“如果不是公子要去庙会,这会子我还和我的师兄弟一起打坐呢”。
看来这是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