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晚上,贺冯唐不见果果,还以为它出门玩去了。直到第二天早晨,才发现果果从外面回来。贺冯唐因为心里沉重,也没责怪它,哪知道它在老主人的坟旁陪了整整一个晚上。
贺南升去世了,村委又要古怪爷暂时代理村老年协会的会长。古怪爷这天去村委开会,开完会,村长告诉他:“你有一封美国的来信。”
“美国来信?”我哪有美国的亲戚朋友?古怪爷满脑疑惑,接过村长递过来的信一看,确实是写给自己的:白玛向前半里地的钱田村聚贤书院转贺汩夬收。用的还是老地址。
是谁呢?古怪爷一头雾水。
村长没注意到古怪爷的神色,说:“要不是这次会长任命书,我真不知道你叫贺觅诀,大家都叫你古怪爷,我还以为你的名字是贺古怪。”
古怪爷笑了,纠正他,说:“我这个不是‘汨’,是‘汩’,‘汩夬’同‘古怪’谐音。”
村长也笑了,说:“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哩。”
古怪爷和村长还有不知道的,就因这个“汩夬”两字,这个写信的人,曾用过“荷花县钱田村聚贤书院转贺汩夬”,也用过“荷花县第十都钱田聚贤书院转贺汩夬”,这些信要么石沉大海,要么被退回。
古怪爷忐忑不安揣着信回家,走进里屋,关好门,小心翼翼地拆开信,一看,竟是兄长汩泉写的信,顿时热泪盈眶……
贺汩泉就是那个打死老缑的岳父---梭子队头领王达雄的人。荷花解放前夕他随长官逃往海南,再逃至湾岛,后来在湾岛娶妻生子;儿子长大后留学美国,在美成家立业。贺汩泉晚年也跟着儿子在美国生活。
古怪爷按信中留下的电话号码打过去,听到了老哥的声音,两人同时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