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怡说:“爸,你不知二哥在牢里的样子……”她铁定心要去。
宁师傅叹一声,手心手背都是肉,同意了,但看着她那虚弱的身体,想到贺冯唐,看有没有空,帮露怡去送钱给二笋。
贺冯唐当的是夜班,白天反正要去县城出租摩托,又顺路。他听完电话,来到宁家,接过露怡手中的钱,到拘留所交给了值班室,又得到警方允许,通过铁门的探望小口见到了宁二笋。他把露怡一心想到二哥,挖岩姜卖,晕倒的事讲给宁二笋听。
宁二笋听了,半天没吱声,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同在一家生活十三年,他眼睛红了,滴出了眼泪,他心里明显受到震动,最后抽泣了,说:“我蠢啊,真不该顶罪。”
什么?顶罪?贺冯唐一听,追问他怎么回事。
对方失信,没给钱,宁二笋早恼了,便把为他人顶罪的前前后后说了出来。贺冯唐叫他立即主动坦白,争取宽大处理,包庇罪总比……
贺冯唐还没说完,突然,“啪”一声,在旁监听的民警把窗门关死了,宁二笋被带走。铁窗又被打开,民警对窗外的贺冯唐说:“他正式刑拘了。”说完,铁窗再次被关死。
贺冯唐回到宁家,宁师傅递给他一张纸,贺冯唐一看,是刑事拘留通知书,怎么这么快?
想起在路上曾与一辆警车交会,明白了。他递回给宁师傅,说:“我已经知道了。”
宁师傅问:“前天不是送过一张吗?怎么又送一张?”
“性质不同,前天是行政拘留,现在是刑事拘留。”
行政与刑事,宁师傅不懂,忙问:“就是说变严重了,他要多判几年了?”
贺冯唐怕宁师傅担心,告诉说;“你不用过多担心,二笋跟我说了,他是一时糊涂,帮人顶罪,我劝他如实向警方坦白,争取宽大处理,责任要轻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