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煌武立刻向父亲要来堂叔的电话号码,打电话给兰年喜证实。
兰年喜听了,大吃一惊,口里坚决不承认:“煌武,没有这回事,要么你疑心,要么是别人有意胡说,企图离间我与你父亲。”
兰年喜怎么敢承认。
这件事关系到两个问题:一是当时两家说得明明白白,必须守口如瓶,直到带入棺材。二是涉及到计生问题。那时的计生政策抓得很紧,有工作的人若超生,一律开除公职。
当年,已经有一个两岁的儿子,妻子意外怀孕。兰年喜正好处在由临时工转为公社正式干部的关键时期,如果头胎是女孩还可以勉强再生一个,但是男孩,就绝对不能再生了。一旦超生,兰年喜不但不能转正,还要遭开除处罚。他好不容易熬到今天,岂肯愿意回村种地。
他央求妻子引产,阮松芝怕引产,死活不去,反说:“你不如回家当农民吧,我们祖祖辈辈都是农民,还不是活下来了?”
兰年喜哪会听她的,结果两人吵了起来,还摔了东西。
兰年庆的屋与兰年喜的屋相邻,中间隔个丈把宽的胡同,窗户对窗户。兰年庆听见堂弟两夫妻吵闹,过来相劝,得知是为了阮松芝肚子里的胎儿,顿时生出欢喜,说:“我有个办法,你们先不要吵,我马上回来。”
(下一节,大左觉得机会来了,管他是不真的,我先告你一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