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升听了,你蛮神通广大啊,我亲戚升职关我什么事,他们在京城,八杆子打不着。不过,话到嘴边,不说了,神秘地笑笑,让那些爱羡慕的人再羡慕吧。
晚上,病房渐渐安静下来,早已痊愈出院的原小学校长来了。提了一大堆慰问品,比一般看望的人带的东西多很多。他口口声声说与贺南升是老同事。贺南升疑问,他是不是搞错了?
小学校长说:“你不记得了?66年……”
南升想了半天,当年全校四十几个老师,时间太久了,想不出他这人。
“你再想想,我原来左颊有颗痣。”小学校长用食指点两下左腮。
贺南升终于想起了,是自己被抓走的那个学期他进的校。他进校初,自己曾听过他一堂课, 他说读过初中,但水平不是一般的差,连高小生都不如,这种人怎么进来当老师的?当时,有这种想法的老师还是多数。到后来才听说,他是凭关系进来的。
贺南长与他共事满打满算没超过三个月,要不是他讲左颊有痣这个特征,还真记不起来。
无端的送礼品来,贺南升坚决不要,推来推去,推不过他,惹得同房其他病友都在看热闹,连经过走廊的人也探头往这边看。
原小学校长没有说什么要帮儿子调回荷花的事,只好收下,但不想欠他的人情,打算用别人送给自己的礼品回赠他。
小学校长刚离开,院长又急匆匆来了,后面跟着医生、护士长和护士。院长对贺南升说:“我给你换个病房。”
贺南升闹不懂,问:“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换病房?”
院长没有回应他,医生、护士长和护士一起把贺南升搀扶到一个单人病房,床头墙上钉着的牌子清晰地印着床号:16。
贺南升又问院长:“为什么要我换在这里?我明天出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