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蕃道:“好!那就一言为定了,二位高中之日,便是论学之时!到时还请仁姑娘借贵宝地一用!”
贝七华展颜一笑,大方得体,道:“既是严公子开口,随时皆可。”
坐于右排客位第三席之人年约三十六七,身着直裰,头戴平定四方巾,手执折纸扇,眉目疏朗,神采奕奕,三柳青须轻柔飘逸,嘴角挂有一抹恬淡笑意,更显潇洒倜傥。严世蕃介绍道:“这位是冯天羽冯大人,大理寺右少卿。”冯天羽起身作揖,道:“冯某有礼了。”
严世蕃接着再介绍分坐于左排客位第五席的杭苇之和右排客位第五、六席的骆汉永和徐丽燕,双方互相以礼招呼,杭苇之对其他人均是礼数周到,唯独正眼不瞧酆于。
甄甜瞪着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扯了扯闻人徽音的袖口,道:“姊姊你生得真好看!”闻人徽音笑着轻抚其头,俯身道:“还是你生得好看,长大了一定是个大美人!”女为悦己者容,小小年纪的甄甜也不例外,咯咯欢笑。见古今和闻人怀一齐看来,一个冷若冰霜,一个热情洋溢,甄甜拉着闻人徽音的手说道:“这个哥哥不好,好像冰块一样,还是这个哥哥好!”古今冷漠依旧,侧母他顾,闻人姊弟相视莞尔。
坐在右排客位第七席的罗龙文主动起身道:“见过贝掌柜、酆大侠!仅隔一夜,三位便有脱胎换骨之变,真乃天纵奇才也!”
闻人怀道:“罗先生谬赞,运气而已,让小子三人有幸遇上酆大哥和贝掌柜,才有这等莫大机缘!”
“运气也是实力!”坐在右排客位第八席之人起身搭话,“在下鄢懋卿,行人司一小小行人,见过各位!”此人年约弱冠,个头偏矮,尖额长脸,眉淡眼小,鼻大嘴宽,论容貌实属丑陋,却依然自信满满。
罗龙文道:“景卿年仅弱冠而金榜高中,乃是去岁同进士出身,授职行人司。罗某时常为此感到惋惜,以景卿才智,若能等上三年再行赴试,必稳中二甲,便是一甲亦大有可期。不过即便如此,仍旧前途不可限量,远胜我这区区制墨匠!”鄢懋卿道:“罗兄过谦了,罗兄能文能武,且执制墨之牛耳,若去应考,蟾宫折桂,手到擒来!如罗兄这般淡泊名利的明达贤士,实非小弟这等俗人可比!”二人就这般明里谦虚暗里骄傲地作了好一番互吹互捧。
引介完毕,贝七华、闻人徽音、古今、闻人怀、酆于和王兴业分别落座于左排客位第四、六、七、八席和右排客位第四、九席。
严世蕃独眼一瞟,一名劲装男子即躬身快步离去,稍后带来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