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烟海单人独弈,分执黑白,落子有声。
风萧兔起鹘落,腾跃无风,落地无声,道:“宗主,朱厚熜退兵了。”
“阿寒如何了?”
“失手了,被一匹马耍的团团转。”
“叫他回来吧。”
“是。”
“月儿找到了么?”
“没有。”
“阿勒坦在做什么?”
“土默特部济农病危,阿勒坦带着杨断北回土默特本部了。”
“林复呢?”
“已回西河庄。”
墨烟海左手执黑,凝视乱局,耗时思虑,迅捷落子,啪一声脆响,道:“是时候走下一步棋了。”
东方燕、慧痴、谭纶等一行十三人,转道黄岗梁以东,寻找数日无果。
这日正午,骄阳当空,一行人围坐林荫,充饥解渴。唯独东方燕心绪烦躁、坐立不安,看谁都不顺眼,见慧痴盘坐合十,潜心默诵经文,上去就是一巴掌。
慧痴揉着小光头,一脸茫然,满眼无辜,道:“阿弥陀佛,不知小僧犯了什么错,又惹恼了东方师姊?”
“念经念经一天到晚就知道念死人经!”慧痴越是茫然无辜,东方燕越是邪火腾腾,“念经能念出你师父来吗?”
“嘿嘿嘿……!”诡异瘆人的笑声响彻林间,谭纶等人急忙起身,紧握兵刃,环视周遭,唯闻怪笑铺天盖地,不见丝毫异常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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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燕吓得头皮发麻,浑身发软,连拔剑的勇气都丧失了。这是一道能令她噩梦连连、惶恐度日的声音,在她听来与其说是笑声,不如说是鬼叫。
“念经当然能念出师父来了!为师的乖徒儿,想死为师啦!嘿嘿嘿……!”话音未落,一道红影从天而降,正是熎焱。黄岗梁一役,他内力几近耗尽,伤势却不重。因他所习功法的特殊性,至多三日便需汲取处女精血,所以稍作休整便匆匆外出。接连数名无辜少女遭其毒手后,无意中发现了东方燕一行人,于他而言实属意外之喜。
谭纶拦下正欲持械出手的同伴,他师从梁竦,眼力不俗,看出来人绝非易与之辈,贸然出手必吃大亏。拉过六神无主的东方燕,躬身抱拳,道:“敢问阁下如何称呼?突然到访,有何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