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世英只喝了半碗粥,就没了食欲。东方明日再次替他诊脉,稍稍偏弱,但还算平稳,再三叮嘱东方燕,务必好生照看。
房门刚一合上,吴飞凰就开始埋怨:“你怎么回事?明知道英儿身体不好,还要这般重罚!这下把人都罚病倒了,你满意了!英儿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看你怎么向师兄、姊姊交代?孩子犯了错,你当爹的要惩罚调教我不反对,但你也得把握好度,燕儿这丫头你罚重点就重点,英儿么你就象征性说教几句就成了,搞什么一视同仁?多此一举!”
东方明日既不反驳,也不赞同,默默听着。他深知妻子脾性,觉着这次事情同以往有所不同,可若是现在说出,在妻子看来反成了辩解,又少不了一通责备。索性缄口不语,等事后气消了,有的是合适的机会。
隔着房门,母亲的话语东方燕听得一清二楚,看似撅着小嘴,对母亲偏帮公冶世英略有微词,实则心中美滋滋的。世人有亿万,她对谁都是刁蛮刻薄泼辣,唯独对公冶世英百般迁就维护。
公冶世英躺在床上挪了挪身,见东方燕眉目间带着些许倦意,道:“我没事了,睡上一觉就好了,燕儿不用担心,快点回去休息吧。”
“留世英哥哥一个人在房里我可不放心,要不我跟你一起睡吧?”
“那可不行!现在我们都长大了,可不能像小时候那样睡在同一张床上!”
“长大了怎么就不能睡在同一张床上了?反正我迟早都是要给你做媳妇的!”
“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讲这话也不害臊!”
“有什么好害臊的?这里又没别人!再说了,谁规定小姑娘就不能讲这话了?好啦好啦,我们各让一步,我不上床睡,你也别赶我走,我就趴在床边睡,这下总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