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更为硕大的铁锤紧随欺上,刀锤连撞三下,薛恒连吐三大口血,看清来人,生得方脸小眼、塌鼻大嘴,正是无为教厚土堂堂主圴垚,惯使双锤,一重一百六十斤,一重一百八十斤,仅以气力而论,普天之下唯邢顶天可胜过他。
薛恒顾不得缓气调息,腾空后翻,血舞刀接连扫拍,击出大片碎石粗砂,稍阻对方合围之势,身形再变,头也不回的疯狂逃窜。
一追一逃,纠缠数日,强敌数量与日俱增,薛恒背着萧正阳逃出雅布赖山,无从选择中一头扎进广袤无垠的巴丹吉林沙漠。水淼、圴垚等人仍不罢休,再经多番惊险拼斗,终于摆脱强敌,却也迷失在了万里黄沙中。
蓝天、白云、烈日、黄沙、劲风……,这便是无比酷烈的沙漠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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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番苦战逃窜,仅剩一把血舞刀和一身破烂衣衫,篓筐、清水、食物、药石等物全都在苦战逃窜中遗失。
薛恒将残破的衣袍罩在萧正阳头上,炙热的强光透过密布的破口落在萧正阳脸面上,刺得他几不能睁眼。舔舐干裂的嘴唇,入口的尽是细沙,喉头滚动,咽下的不是润喉唾液,而是灼喉黄沙和干燥热气。
叔侄二人茫然四顾,那高耸入云、峰峦陡峭、沙脊如刃的沙山,顺着强劲风力,尽情地呈现着沧海巨浪、巍巍古塔、起伏错落的奇观。原本蔚为壮观的沙漠奇景,如今看来,皆如地狱魔鬼,可怖骇人。
薛恒一手拉着萧正阳,一手持血舞刀作杖,不时剧咳,咳中带血,漫无目的、形如蝼蚁地挪行在漫无边际的广袤沙海中。
身处无处遮阴的沙漠,即便静坐不动,也能令人气喘吁吁。黄沙滚烫灼人,空气干燥炙热,待在原地,还不如缓缓行走。
烈日西下,夜幕降临,挨过了酷热干燥的白天,等来的是寒冷刺骨的黑夜。薛恒四下寻觅观望,无处可避阴寒夜风,无奈呆坐沙地。
又渴又饿又累的萧正阳躲在薛恒怀中,后者为其处理满脚水泡,疼的他龇牙咧嘴。听着犹如奔雷、经久不衰的隆隆鸣沙声,瑟瑟发抖。
鸣沙和沙山,皆是巴丹吉林沙漠中的奇景风光。
夜无星辉,漆黑如墨,饱受风沙砥砺,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形麻木、神智恍惚中,天边泛起鱼肚白,不消多时,耀眼强光遍洒大地。天蓝地黄,骄阳亘空,天地间又变成了一座大熔炉。
叔侄二人不识路途、饥渴交加,怔怔地瘫坐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