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勾玉一笑说道:“问哥,我与你不一样啊。”
问青天问道:“有何不一样?”
“我儿时受过很多苦,遭了很多的罪,险些就死了,也因为那样,我从来不愿意交什么朋友,只喜欢自己一个人,走南闯北,什么人顺眼了就请一杯酒,不顺眼就给他下绊子,从来不在乎你们所谓的什么江湖大义,对于我来说,能活下来就不错,若是能潇洒一点,就更好了。”
“你与我不一样,你有江哥做师父,有盗门刘志咏和崆峒少门主赵筑邶做朋友,去泉州又认识了不少的朋友,后又去草原又是名声大噪,或许对你而言,你是厉害的,能在条条框框的规矩中活的自在,虽然在乱局之中,但你依旧有能力远远离去,你只是在乎的是你的朋友,所以你并没有选择离去。”
“我与你不一样,我没有什么条条框框,谁和我说这些,我都会一脚踢开,当然,江哥说我就认了,但我也绝对不会听,嘻嘻。”
丁勾玉一顿,看向问青天说道:“但现在,我有点羡慕你,人生有这么几个朋友,也不错。”
问青天一笑。
丁勾玉笑着说道:“问哥,停下吧,回去吧。”
问青天笑道:“再送你五里。”
丁勾玉笑道:“天下之大,多五里少五里也无用。”
“可以多陪你待一会,还是有意义的。”问青天笑着说道。
丁勾玉一笑,二人继续骑马而行。
行出两里地后,丁勾玉扭头说道:“问哥,回去吧。”
问青天笑道:“说好送你五里的。”
“哈哈,问哥,你知道,我不喜欢告别。”丁勾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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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哥,回去吧,我知道你现在也不容易,若是你想逃开,就来找我,咱保你无碍。”丁勾玉略带深意的说道,可惜他平时开玩笑太多,这些深意问青天听的明白,却有些想笑,但看向丁勾玉那认真的脸,问青天又无法笑出来了。
“多谢!”问青天说道:“青山不死,江水不止,再会。”
“哈哈,这是什么话,问哥,你也挺幽默的。”丁勾玉笑着说道。
问青天猛地拉住马缰绳,看着丁勾玉离去。
“喔喔喔~啦啦啦~常作渔樵客,欲为庙堂人,灯火陋室内,火红皇榜旁,庙堂人,庙堂人,不自在,不自在,人偶欲断线,忽梦渔樵江口对唱,呓语泪沾绣鹤红袍,噫吁兮,噫吁兮,哈哈哈哈。”丁勾玉笑着骑马而去。
看着丁勾玉背影越来越远,问青天笑了笑,这是发自内心的笑,他都有些忘了,这种发自内心的笑容竟然是这种感觉。
“谢了。”问青天笑着说道,只见丁勾玉的背影越发的小,竟似是回到那日建山县一般。
“顽劣孩童也大咯。”问青天扭转马头,朝着客栈而去。
问青天神色变化不定,心里又开始怀疑。
问青天抬起头,看着天空的太阳。
“无事,正常升起。”问青天说着,眼神却不是那么的清澈,当他看着那马车拉着一车的‘人头’擦肩而过,问青天咽下一口口水,叹息一声。
回到客栈,和几人说了几句,问青天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坐下,才觉得自己的怀里似乎多了些什么。
问青天抽出,竟然是一封信。
“呵呵,若是他偷我东西,我还真反应不过来。”问青天笑着打开信。
嘿嘿,问哥,是我,勾玉,嘿嘿,别嘲笑我字写的难看啊,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将我留下,嘿嘿,我还真想凑凑热闹,也不知道我若是以身入局,会不会抢了你的风头,我在江湖中还是有影响力的哦,我要是被人抓住,肯定会被江湖人一起打死。
嘿嘿,不开玩笑了,我不愿意写字。
问哥,不必担忧,我前几天去找江哥了,死缠烂打问了一番缘由,也知道了赵筑邶的野心,问哥,我也知道江哥让我来是给赵筑邶提个醒,但我也想给你提个醒,我...我不知道怎么说,我写不明白,希望我能和你说明白。
实在不行,咱们就跑,嘿嘿。
无论你怎么选,都要听你自己的想法。
我写不明白,但我想和你说,人这一生,做什么事,只要不违背自己的良心,就好了,不是吗?
不写了,手疼,出去偷东西去咯。
环儿不让去,靠,烦死我了。
写些什么?不写了,没劲。
意思到了啊,不写了,真不写了,手真有点疼。
问青天看着这草爬子一样的字,微微一笑。
不违背自己的良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