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下百姓?具体指哪里?”
刀疤脸一眼,便看出了信中的模糊之处。
他倒是对迎接广皇帝和什么和亲之事,只字不提。
“自当是太原通守府所辖之地,原并州总管之地!”
李二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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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就是……嗯,我想想。”
“是不是这样,东至赵州五百五十里,东南至辽西三百四十里,南至沁州三百十里,西南至汾州府二百里,西至陕州吴堡县界五百五十里,北至大同府朔州四百里?”
“这,地盘是不是大了些?”
刀疤脸用黑漆漆的一双眼睛,盯着李二说道。
“现在是大了些,但比起暴隋广阔东南西大部地区,这地方并不过分!”
李二解释道。
“哦,大使的意思,是不是说我大突厥出人出力,想要收取好处,必须得是先帮贵家打通前往长安之路,等李家入主长安后,再向东南西扩,才可?”
古思恩幽幽说道。
“家父,是这个意思!”
李二点点头。
“呵呵!大使!”
“坦率说,这点代价实在是有点不解渴啊!”
“原以为,我大突厥协助尔李家南下入主长安,顺便可以得到些勉强的补充,现在你却让我几十万大军南下,看着宝物而不取,这可能吗?”
“即使我愿意,我的那些将军和士兵,也不会听我的啊!”
这话也不过分!
此时代的军队,别说突厥人,就是李渊手下最精锐的部队,也难以禁绝对所占之地的抢掠。
因为,行军打仗的传统,就是这样。
要不,怎么说“匪过如梳,兵过如篦”?
特别是在府兵为基础的时代,所有武器、给养等,绝大部分都需要兵士自己筹备。
不抢,如何补充?
不抢,如何生存?
“这个,这个……家父的意思……”
李二一阵语塞。
“二公子大使,我给您讲一段中原先秦之时的典故,想来大家都是熟悉的。”
“当初,韩国使臣希望秦国出兵支援,秦宣太后芈八子说过一段经典之语。”
“妾事先王也,先王以其髀加妾之身,妾困不疲也;尽置其身妾之上,而妾弗重也,何也?以其少有利焉。”
“啥意思是呢?”
刀疤脸故意停顿一下,看看李二,又看看刘文静,然后将目光停留在李秀宁带着面帘,但仍然掩不住绝美的面庞上。
李秀宁知道他要说什么,不由自主地脸便红了。
她的目光,开始躲闪,最后竟然勾下了头,死死地看着面前桌子上的白瓷茶杯。
只听古思恩说道:
“这话的意思,是这样的。”
“我芈八子伺候先王的时候,他把大腿压在我身上,我觉得很重很累!”
“但是,他把整个庞大的身体,压在我娇小的身上时,我反而一点儿也不觉得重。“
“为什么呢?”
“因为,他那样使劲,那样纵横驰骋,可我觉得无比舒服!”
刀疤脸说得如此露骨,男人们还罢了,但是在座的几个女性,就有点受不了了。
李秀宁,徐昭燕,以及天神宫明眸萨吉的特使阿史那卓雅,立即都羞红了脸。
李秀宁和徐昭燕,自是对这段着名的历史典故,耳熟能详。
所以虽然难堪,但还能支持得住。
可对于尚未经人事,一直担当着天神教准圣女的阿史那卓雅,这可是第一次听闻如此故事。
这样的话,这样的人,实在太令人惊骇、太让人羞耻了!
一个太后,怎么能当着外国使臣的面,说这么恬不知耻的话呢?
只是纯洁简单的她,怎么会理解政治面前,权力高峰的女人和男人,已经不是人——普通意义上的人!
李二、刘文静、李秀宁、徐娘子,以及站立身后的温大雅,却是心里明白得像镜子。
突厥人的这番话,无疑是借宣太后的典故,表明协助李家造反,这点好处是万万不够的!
“李二大使,如果贵方还是以这样的姿态商议此事,咱们就不要谈了!”
“我们突厥人有句话,饿了的时候,旁边不要放酒肉!”
“如果,我是说如果,李家有合作的诚意,那就一次就亮出来,不要试探我大突厥的耐心!”
“现在为止,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刀疤脸古思恩的语气重点,放在了最后四个字“一次机会”上面!
这是划红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