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右马政之事,已经到了危机大隋军略安危之时,此非得有一强悍果断之人,才能扼住理顺,但现在?”
屈突通说到此,也是一脸愁容。
对于马政,他也是非常熟悉。
当年,他曾经领旨前往各牧,点阅核校,发现了诸多问题。
有的,得到了解决,可有的也就那样不了了之。
如果朝廷派他去,他自然是责无旁贷,但是他现在身为西京留守,是一点也不敢离开大兴城的。
原本另一个留守老臣卫玄,是个非常合适的留守人选。
可是,现在呢?
卫玄已经连续向广皇帝辞了好几次官,想回老家养老,可是全被广皇帝极力挽留住了。
为了挽留卫玄,广皇帝不仅给他升职加爵,而且还给他超规配置了2000仪卫,进出陪同护卫,形同亲王。
但是,这卫玄,现在就常居大兴城的家中,闭门不出,整个一躺平!
政事,全甩给老屈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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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卫老爷子真是身体不行了,还是对如今的朝局彻底失望?
人心,唉!
怎么办?
杨义臣?
鱼俱罗?
还是,再把张须陀从遥远的南方调过来,重新坐镇西域?
或者,豫州总管府大总管杨子灿?
大家,不约而同的看向正面无表情、端坐在那儿养神的年轻后生……
杨子灿此时,想啥呢?
他正想着早点回家,给儿子正心儿亲手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另外,他的小女儿杨佩环,也快降生了……
李贤、娥渡丽、可立儿、佩凤和佩瑗,还有年纪慢慢变大的老爹、老妈……
他的粟末地的那些同僚……
“卫王,卫王……子布,子布!”
一个声音,突然在耳边炸起。
阿布一惊,回过神来,只见萧瑀正严肃地看着自己。
“哦,哦……失礼,失礼,今天赶路有点疲乏,走神儿了,走神儿了!”
“各位大人,说到哪儿了?”
阿布不好意思地振作精神,连忙问道。
“你啊,太滑头了……”
萧瑀气不打一处地嘀咕道。
“方才,大家讨论,这陇右之事,朝廷必须派出强力之人前去整顿,看着选谁去合适呢!”
“谁去?满朝文武,那个去不得?”
阿布惊奇地说道。
“况且,这事儿还得皇上定夺,那陇右、河西的事情,也不是个轻松的事。”
“我想想啊,这西边的事,大多不是战事,而是胡人事!”
阿布想想,说道。
这么一说,大家不由点点头。
这杨子布虽然年轻,但看问题还是一针见血。
现在陇右牧的牧奴、沿线一带的各族纷纷攘攘,可不就全是胡人在作伐?
这处理胡人的事,可不得需要一个相对熟悉河西胡人事的官员去?
但是,这也不能随便派一个人去。
否则,也压不住阵脚,于事无补啊!
那谁呢?
当然有人!
裴矩裴弘大!
长孙晟去世后,大隋的外交界的大拿,就是裴矩了。
这个六十八岁的老头,出身于河东裴氏西眷,是大隋数一数二的政治家、外交家、战略家、地理学家。
其人勤奋好学,文章华美,很得文帝、广皇帝的信重。
无论走到哪里,广皇帝身边,都不会缺少裴老爷子的身影。
初仕文皇帝的内史舍人,后任广皇帝的民部侍郎、内史侍郎、尚书左丞、吏部侍郎、礼部尚书等职,现在加爵闻喜县公。
他和苏威、宇文述、裴蕴、虞世基,就是着名的“大隋五贵”,共同执掌这大隋帝国的朝政。
在灭陈之战、平定岭南叛乱、安抚和分裂突厥、经营西域打击吐谷浑等大隋特别重大的对外战略行动中,他发挥了异常突出的外交作用。
这样的大人物,虽然年事稍高,但其精力充沛!
依他对陇右、河西、西域民族事务的熟悉,加上他老道权变的手段,一定会很快将陇右的事情搞定!
包括阿布在内的所有偏殿中人,都有这种坚定的认识!
可这人,在南方,在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