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郡太守杨汪命张巡,领当地鹰扬府府兵一万五千人,在代海寺东安雁鸣湖待命。”
“潼关守将贺娄皎派一万人,合河东郡守尧君素一万五千人,共两万五千人运动至洛仓,已与我来弘部合兵,潜伏待机……”
听着李德奖的介绍,程知节已经熟练地拿出一张军用地图,用规尺和炭笔,在上面一一地将援兵标注其上。
小主,
看着制作得如此精美的地图,秦琼等原来骁果卫的老将都是眼热无比。
这舆图,可不是什么画片儿,全是各种线条、图标、数字……
真不知道,大将军这是怎么招募来的这帮奇人。
只知道,这些人,大都是当年从高句丽战场上搜罗来的战俘。
有的,是高句丽人,像先前和自己联络交涉的小安子。
有的,是突厥、契丹的汉人,还有一些是这些年大隋失落在大东北的流亡将士。
唉,大隋这是弄丢了多少能人干才啊!
瞧瞧,这些人行军打仗,一个个非常勇猛、熟稔,也很有章法。
最可贵的是,他们做起事情来一丝不苟,既专业,又严谨!
就是他们所用的这些制图、绘图工具,也是从来没听过、见过。
怎么说呢?
就是每人所做,都具有一定之规,就像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高级得很!
秦琼、李德奖等人,感觉自己除了有一把子力气,其他的都有点落伍了。
跟在大将军身边,真是长了太多的见识,刷新了几多三观!
“嗯,现在我们外围的力量,不算洛口伏兵,差不多有七万五千人。”
“这点力量,想全歼瓦岗乱匪是不可能是的事。”
“但是,我的机会就在于敌明我暗,彼又全聚于代海寺龙息谷一带。”
“只要我们将攻击的重点,集中与他们首脑……”
说着,阿布用手中的树枝,轻轻地一点作战地图上标红的最大一点。
“砍掉其一首脑,包围可散,张将军部危局可解!!”
“记住,散而不放,驱其运动。以李密之心思,非久居人下之辈,知其瓦岗已入我手,为军心计,必然西进!”
“然后,正如他所说,定将西取荥阳、虎牢、洛仓、洛阳……”
“到时候,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他们能溜,我们也能跑,水陆两路,围追堵截!”
“石子河、洛口仓,就是我为他们设下的葬身之地!”
杨子灿一一指着地图上的各个点,目光炯炯,侃侃而谈。
秦琼等人,听得心惊。
这杨大将军怎么就知道,这翟让、李密就一定会按照他的指挥棒走?
他们难道不能向北,取黎阳仓?
或者顺黄河或运河往东,去和高鸡泊的窦贼合兵?
……
来自东北的重影将官们,却是一脸平静,只是默默地点头。
少帅关于宏观军略的指示,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这也不是他们这些领军大将们,需要去关心和考虑的事情。
他们该做的、该关心的,就是具体如何实施军略、如何开展行军作战、如何达成军事目标。
这些,才是他们自己需要格外操心的事。
这方面,少帅从来不太关心。
他常说这样几句话。
“方向、目标、后勤,是我的事!”
“过程和结果,那是你们的事!”
“执行得好坏,那是巫医曹、监军、军法司的事。”
“我做好我的,你们做好你们的,谁做不好,谁领板子!”
……
很快,大家就进入到具体行动实施的讨论。
军参们在大家吃完饭不久,就已经将精美、细致、形象的沙盘送了过来。
就在这水头潭边,大家开始了一场沙盘推演作战……
此时,王桂早已经清醒过来。
可他,只能蜷缩在棉毯里瑟瑟发抖。
他可算是请明白了,这天要变了!
自己周围,全是数不清的大隋官军。
而那个叫自己舅舅的家伙,自己的亲外甥,阿布契郎,就是他们所有人的头。
“大将军!”
“天啦,杨子灿原来就是蔻儿的儿子!”
“杨子灿,自己早就是如雷贯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