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额数,全部入军,不过一万五!一万五,何以藐视天下?又能为我大隋兵额欠缺。补上大洞?”
“此事,众位大人自是心知肚明,却心无利法!”
“幸得至尊英明神武,烛照万里,想出骁果卫之法。子布不才,练之成军,后有解雁门之围、破都拔之祸的侥幸之功!”
“然,一支骁果卫,无法弥补我大隋短兵之缺。”
“为此,尊上彻夜难眠,思虑神伤。萧皇后每每见此,焦急于心。”
小主,
“今五月初,右武卫虎贲郎将花木兰者,十年戍边,功成归朝,显露女儿之身。”
“至尊与皇后念其功勋卓着,孝心可嘉,特任其为尚书省尚书郎,然花将军坚辞不受,欲归家于农。”
“至尊与皇后叹之惜之,恰逢吾入宫拜见,便知其前后,不觉为我大隋有如此巾帼英雄,拍案鼓舞。”
“未几,吾偶然从皇后语中知悉,今大隋掖庭之中,罪妇爆满,有一万四千之众;而天下各处行宫,闲置宫妇逾六万之数,”
“如此之众,几无大用,靡费公帑,影响我至尊日月之形象。”
“故,子布斗胆,启禀至尊和皇后,请立女卫,效仿孙武教练宫娥之法,为我大隋应缺兵之急!”
“子布不才,但自持练兵成军之心得尚有,故此言之凿凿,力求尊上和皇后许之!便有今天之争!”
“子布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未能想得全面,实乃吾少不更事,缺少历练!”
“还望尊上、众位同仁,予以苛责教导!”
说道这儿,杨子灿竟然“扑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在了殿堂之上。
他双手互握,放于头顶,敛声静气,不再说话。
这下,可把常朝上的文武百官给镇住了。
杨子灿,这,这做得没错啊!
只是想得单纯些,可人家才多少岁?
二十三,还是二十四岁来着?
的确是缺少历练啊!
可大家,都不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
再说了,如此说来,用宫女编练女卫,倒真不失为一个救急的善政!
善政!
善之善者也!
……
咦……不对,这死孩子也太年轻了!
二十三四,大家当年还在到处奔波呢!
可现在,这家伙都已经是朝堂上叱咤风云的大人物了啊!
……
琢磨完杨子灿的一番慷慨陈词,众僚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于是大部分人的态度,有发生了改变。
他们不约而同,渐渐又念起大屋作父子往日的情义和好处来!
孩子是有点鲁莽,但也是自家故交的子弟,往日情分和印象都很不错。
这事儿,也不能这么全怪在孩子头上。
要怪,就怪那些可恶的匪贼……
要怪,就怪这么多女子,为什么不全是男子……
“陛下,臣请奏!”
一个声音终于响起。
原来是老小子苏威。
“讲!”
广皇帝又吐出一个毫无感情色彩的字。
“女卫,也不失为一条暂缓兵源紧缺的妙策,只是是否为常例,需要商榷!”
“臣附议!”
萧瑀抢上一步,禀道。
“臣附议!”
“臣附议!”
……
呼啦啦,好一帮臣子涌上中庭,表示赞同左仆射苏威的奏议。
最后,女卫的事,还是广皇帝拍了板。
女卫,非常例,只存于剿匪期间。
等三大匪患靖灭,剿匪府兵回归京师,女卫便可解散。
至于官阶,参照骁果卫降一阶二品任用;其勋,参照命妇,不世袭,其子孙可酌情荫恩赐勋。
俸禄勋爵,追随终身,形同谯国夫人冼英等。
另,特任骁果卫大将军、卫王杨子灿权领女卫,编练女卫。
花木兰,为女卫将军;正阳公主杨吉儿,为女卫司马。
至于长史、录事、参军等,并未一一定下,等女卫初成,依据兵部上报名单,再行核准赐授。
至于女卫的员额,定在左右卫各两万五千,共五万人。
其中,宫女选拔两万五千数,民女招募两万五千数。
女卫,同骁果卫一样,属左右备身府,皆受兵部直管。
不几日,萧皇后发出懿旨。
诏令天下,不论士农工商之女,高壮习武者,皆可参选女卫。
凡入女卫者,粮饷同男,以功受爵。
高兰,一步步走进西夹城的洛城殿。
身后,是九十九名此次武选和策试优异者。
里面,有她的小伙伴,虞春,王四姑娘,刘莹儿,梁谦谦,萧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