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肯定是巧合,一定是巧合,必须是巧合!”
她喃喃自语,又像是在神经般的自我安慰。
“神经质,莫名其妙,一惊一乍母老虎!”
阿布在心底碎碎念,画着无数个小圈圈。
“呵呵,你,你,你是有个小太阳啊,怪不得,怪不得运气会一直这么好!”
好容易研究罢了,梦儿姑娘也不替阿布掩上衣襟,便放开了阿布。
她爬到靠近灯烛的床边,又开始把玩起手中,那个一直散发着暗金神采的古拙金笛。
“哎呦呵,这,这可是个好东西啊!绳子也不错!“
“哪来的?不会是抢的吧?大少爷!”
梦儿姑娘恢复了神色,开始又表现得像个很有见识的主。
这女子,手上显然是过过无数古玩奇宝,只是一眼就看出这玩意儿绝非凡品。
但左瞧右看,就是断定不了它究竟是什么年代、什么出处的东西!
只能说,这是件很老古很老古的东西。
姑娘很专业,她用手指夹着金笛的两头,对着烛光细看。
光彩浮动,神韵天成,古朴自然。
那三个小圆洞,就像长出来的一般,说不出的神秘和谐!
这玩意儿,就像有生命一样!
隐约之间,上面的有符文若隐若现。
仔细斜着眼翻看,上面的确是一个非常古拙的“日”字象形文。
“苍颉书日,昭者渊源。”
一道闪电,划过脑海!
梦儿姑娘这次真的被惊住了,半天没说话。
“咋的啦?别是看上了我家的祖传神物!”
“这个,你可轻易抢不得!”
“我老妈说了,谁抢走,谁就是我家的人,女人做老婆,男人做家奴,生是我杨家的人,死是我杨家的死鬼!”
阿布见姑娘发傻,于是又开始贫嘴逗闷子。
可这话说完,根本没起到任何效果。
姑娘反而一步步走到阿布身边,又小心翼翼地将金笛系好,重新挂到了阿布的脖子上。
这一次,还不忘给阿布掩上胸膛。
“快仔细收好你的这玩意儿吧,本姑娘可真承受不起!”
这话说得有点落寞,似乎有万般的委屈和不满。
“我得走了,我是谁,你将来总会知道的,也许不会知道,最好不知道!”
“还是那句话,回你的老家去,别再趟大隋这锅浑水,以你的本事,活到现在都算是奇迹!”
“也许,还是你们家传的这东西起了作用。不过以后嘛,就不好说了!”
“你如果执迷不悟,不听劝告,如果落在我的手里也许会好点,若是别的人手里,就难说了!”
“你,不会总有好运气加身!”
“如果有一天你,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好好想想,你这个大傻帽该怎么混?”
梦儿姑娘年纪不大,倒是会循循善诱,很像一个知心大姐姐。
“这么说,姑娘,哦,不,女大侠,这是,这是要饶我,饶我狗命一回?”
阿布结结巴巴地说道。
“是啊,姑奶奶是有这么心思。怎么?你不想要?”
收拾停当的梦儿姑娘,戏谑地问。
“不,不,我要,我要,女侠的大恩大德。本大帅,不,狗贼我没齿难忘。”
“将来有机会,一定结草衔环,以身相许,不对,倾力相报!”
“哈哈……,你这张嘴,应该割掉才好,不仅贫嘴,而且恶心!”
说着,作势要切。
“大侠,女侠,姑奶奶,千万别,我能混到现在,全凭这张嘴!”
“您就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饶过我,饶过我这张臭嘴吧!”
“以后,以后说不定您还能用上呢!”
阿布可怜巴巴地求饶道。
“哼,饶你,哈哈,饶过你这张破嘴嘛,也不是不行,不过得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
“仔细想好了,如果回答不能让姑奶奶我满意,那就——”
梦儿姑娘故意逼近阿布的脸,出手如刀,先在阿布的嘴上绕了一圈,然后又在他的脖子上一切。
阿布吓得闭上了眼睛,满脸的惊恐。
梦儿姑娘对自己的恫吓效果相当满意,于是复来阿布的面前坐下。
这一次,这姑娘可没上次跪坐的讲究,而是豪迈地盘腿而坐,相当地女汉子。
这时候的梦儿姑娘,变成了一个叱咤风云、杀伐果断的土匪头子。
“我一直都很好奇,当然,还有好多人也很迷惑,都说骁果卫成军很短,但战绩卓着。”
“我今观之,这骁果卫果然军纪森严、军风整齐,颇有强军之相。”
“军中之人,都叫你‘杨阎王’,却一个个对你尊敬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