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嚓!!”刀刃撕碎了浪人持枪的半个手掌表皮切开筋腱又斩断了骨头,手掌喷着鲜血落下而她紧抓住对方失去反击格挡能力的这一瞬间这次一大步向前准确无误地将刀锋刺入了对手的喉咙之中,向着侧面挥出扩大伤害的同时收回了刀并且连退两步。
“呃——嘶嘶”切开的喉管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带着气泡的血液疯狂地溢出而翻着白眼的中年浪人就这样死在了他所轻视的年轻女孩剑下——一如前面的好几个人。
里加尔的长杆步兵很爱用手甲,一些高品质的戟和斧枪还会在杆子上加上一个护手——很大原因便在于:即便长杆兵器相较刀剑而言具有总长度的优势,但因为握持的两手分得较开的缘故,前手却经常是处于刀剑的攻击范畴之内的。
和人的武士以马战为主,他们的步战技法相比里加尔人而言更多考虑同种武器对抗的“公平性”——可战场上没有公平性可言,人们之所以追求好的武器和铠甲就是为了在战斗开始之前尽可能地取得优势。
尽管话说回来,里加尔的贵族剑法也通常考虑的是剑类武器之间的对抗就是了。
名师出高徒。
随着岁月的流逝和自身技法的进步,我们的洛安少女更进一步地体会到自己老师所教授的知识到底有多难能可贵。
亨利所传授的战斗技巧精简又高效,但同时却又具备灵活性和变通性。因为他已然通过无数的基础训练让洛安少女掌握了最根本的“核心”,而她所需要的就是在这幅骨架上根据目前情形的不同选择合理的搭配以应对。
不同的武器,不同的敌人,不同的战场环境,不能以同一套应对方式。
但有些事情是共通的:锋刃武器的劈砍对人体软组织有最大的杀伤力,它也能砍得动一些武器的木柄;而身着铠甲的敌人则最好用刺击攻击缝隙或者反过来用刀柄击打。
不论技法怎么变化,敌人始终是两手两脚的人形。人的关节活动范围和臂长不会突然地增加,若是穿着了铠甲的话还只会减少。
里加尔人在格挡的“同时”进行攻击的剑法精髓对于每一次攻击都要重新开始的和人而言无比陌生,这种迥异的高级技巧是她的优势,而她也深知这一点。恋恋
“奥尼,奥尼啊!逃!逃!”装备精良但人数稀少的浪人们在一边倒的战斗中终于崩溃了,他们转过身试图涉水而逃,但亨利和约书亚一左一右地杀了出来,逼迫着这些人又退回来,与鸣海和弥次郎还有阿勇等人一起完成了包夹。
明媚的正午阳光之中,最后的抵抗也迎来了结束。
15对20,相近的人数规模他们却已经能够在己方无人重伤的情况下完成全歼,并且对手还是算得上精锐的藩地浪人。
“清点一下,把物资烧了,然后快走。”战斗只持续了不到10分钟的时间,在米拉丢掉了手里伤痕累累的刀拔出匕首从面前那个死去浪人身上割开武装带拿了他的太刀的时间点,亨利点燃了火把并且和其他人交接,每个人都拿着一支火把围在了浪人们的营帐面前。
干燥的夏日晴天之下火焰很快地燃烧了起来,而在把能用的武器都收集起来并且把地上的浪人都补刀彻底杀死以后,一行人迅速地乘上了小船并且离开了这片区域。
等到附近三郎麾下的其它人左转右转终于收到消息,在战局结束的数个小时后才姗姗来迟之时,他们也只能看着一地的狼藉却连敌人的影子都看不到。
“这怎么回事,立刻追踪!”依然精神抖擞的清石怒容满面,但他下令之后这些人却并未立刻行动。忍者头领回过头看着这群本地招收的流寇,其中有人不以为意地抓耳挠腮,而其他人则眼神躲躲闪闪,显然在盘算着些什么。
“嘶——呼——”清石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内心中的怒意:“去追踪来犯者,抓到的重重有赏!”他改变了措辞,这这些浑身酒气的流寇们这才动弹了起来,他们抓着手里的镰刀和短刀发出乱七八糟的起哄声,然后一窝蜂地朝着陆路的方向乱糟糟地跑了出去。
“啪——”清石头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这群唯利是图的小人。”
“大人。”一名麾下的忍者在旁边单膝跪地。
“甲组与丙组,可有消息?”忍者之间的交谈他立刻切换了措辞,与流寇沟通用更浅白的言辞是为了隐藏身份,这是他的职业习惯也是三郎的意思——虽然这些人投奔了他们并且是可以利用的,却并不代表要真正对他们推心置腹予以信赖。
“......已有半日未曾联络。”忍者的报告让清石的烦躁感更进一步地上升,这片充满蚊蝇毒虫和恶蛟巨蟒的沼泽本就充斥着各种凶险,眼下更是有不知哪里来的凶人在到处袭击他们。本来想交给那些流寇去探寻的但这些人消极对待,不得已派遣出了沼泽村的心腹部队和自己的忍者部队,却依然丝毫没有抵御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