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神。”用魔法使得头发恢复的眼镜女性不屑地对着背影啐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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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剑?”樱一脸不解地看向了亨利。
“嗯,能拿得动吗?在你背着她的情况下。”外头的哀嚎声与隐隐约约的惨叫声仍旧在持续,不知是否于此相关,整个世界也开始出现扭曲,隐隐约约犹如活物心跳泵动。
“我......”樱显得有些迟疑,但她看了一眼仍旧在高烧之中的米拉,又看了一眼面前的贤者。
“我要是拒绝的话,你会把我一个人抛下,带着她杀出去吧。”她苦笑着这样说道,而亨利毫不避讳地点了点头。
“真是,这几天接二连三地开始觉得自己的魅力毫无作用了。”花魁站了起来,试着将洛安少女背在自己的身上,却发觉意外地轻。
“我用符石临时搭配减重了一些,但持续时间不是很长。”贤者言简意赅地解释道。
“是么。”“噌——”紧接着在亨利拔出大剑的一瞬间,整个草屋内的光忽然黯淡了一下。樱立刻感觉呼吸变得困难了起来,而米拉则急促地喘起了气,双眼紧闭眉头皱在了一起。
“噔——”贤者把克莱默尔递给了花魁,而她抓着剑柄把它当成了拐杖。
“这样用也行。”亨利一本正经地点着头,而樱则是像昏睡中的洛安少女会做的那样翻了个白眼:“我还真没见过像你这么不珍惜自己兵器的人。”
“活下去最重要。”贤者转过身捡起了地上的符石,紧接着身上的纹身“噌”的一声全都亮了起来。
“是是,不能事事依靠别人,得自己争取,否则被抛弃了就一无是处是吗。”咬紧牙关的樱很明显地注意到了克莱默尔的独特之处,某种温暖宜人的感觉从剑上传来,使得刚刚窒息一样的感受锐减。
像是在母亲的怀抱之中,某个时而有着一头黑发,时而形象却又一片雪白的人影,朦朦胧胧时隐时现地在她面前浮现,用羽翼温柔地扛下了外界的所有危险。
“为什么握着这把剑,让我想哭。”她忽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你太多愁善感。”亨利耸了耸肩,然后拿起洛安少女放在旁边的小盾与单手刀,当先走出了草屋。
“这家伙。”花魁的眼角抽了一抽,但紧接着紧了紧身上捆扎着昏睡中的洛安少女的布袋,用克莱默尔撑着一步一步跟在了亨利的身后。
米拉身上的甲胄还有棉甲都被卸了下来,除了保暖的斗篷以外其它的重物都被留在了原地。
贤者穿着身甲拿着刀与小盾用身体拦在了前方,他体表纹身的蓝光驱散了环境之中的红光。樱在走出草屋的时候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了马棚的所在,紧接着就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
只在几个小时前死去的两匹马保留着趴在地上的姿势,但却已经变成了干尸。借着血月的光辉樱定睛一看地面上的藤蔓与树根从马的下腹扎了进去,正像人的血管一样一动一动地吸取着体液。
“不论如何,绝对,绝对不要松开那把剑。”亨利再三地强调着,而樱无声但严肃地点了点头。
“出口的方向,我想想看。水往低处流,魔力也一样,裂口向外溢出,这样的话就存在一个浓度较低的地方。”亨利自言自语地开始了分析:“也就是人类可以存活不至于瞬间暴毙的地方。”
他垂下头瞄了一眼手中的单手刀,又看向了前面的战场。
“跟紧我。”贤者回过了头,双眼散发着夺目的蓝光,如是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