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塔尔瓦-苏塔迎面撞上了一支装备和人数都没有输给他们的大军。
高高在上的苏奥米尔军队举着白色并绣有金边的旗帜,当中的图案是洁白的铃兰与北地的冰山。
而为首的那个人穿着一身崭新的银色盔甲,身后鲜红的披风在寒风之中猎猎作响。
在冬日的太阳之下,他举起了手中崭新打造的剑,那剑足有一米五的长度,护手乃是苏奥米尔的风格在剑尖指向上方时呈现v型。
寒光闪闪的剑锋反射着太阳的光辉,而所有战士们的神采也如这漫长的寒冬一般坚毅又不可动摇。
“以教会的名义,以苏奥米尔的名义。”
他开口说着,而身遭的人们则开始高呼他的名号。
“海茵茨沃姆!”他们喊着。
拉曼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以为他们是在呼唤那陨星湖的名号。
“骑枪就位!”南方口音的拉曼语响起。
骑士们的枪头垂了下去,在尼格松亲王的指挥下做好了准备。
“冲锋!”马儿抬起了蹄子,但在一瞬之间,天空当中却有些什么轰隆声传来。
紧接着所有的拉曼人都看到了。
从冬日厚厚的云层之上,祂突破了白云带着洁白的双翼俯冲下来。那上方的羽毛在太阳之下闪闪发光,而那庞大的身躯一瞬之间令整片地面都为阴影所遮盖。
战马全部受惊开始慌乱失去了阵型,而尼格松亲王双眼之中映入的最后一幕,是那着有鲜红披风的骑士挥下大剑的一瞬间。
“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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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战役第一场会战,在打响3小时之后结束。
稳坐后方南欧罗拉的希格苏蒙德一世在做好了听到胜利消息准备的情况下,迎来了一位浑身颤抖的信使。
军团阵亡超过4成,被俘3成,余下3成逃入帕洛希亚高原。
尼格松亲王被俘并斩首,头颅被用投石机丢了回来。
皇帝在听完这个消息以后沉默了许久,信使运气十佳地保住了性命,但仍旧停留在南欧罗拉的苏奥米尔百姓却没有这份幸运。
作为报复,皇帝将他们运到了塔尔瓦-苏塔防线下方集体处决。
他意在挫败苏奥米尔人的反抗之心,但这种面对一直被压迫不敢反抗的高地民和南方人时立竿见影的做法,却只使得苏奥米尔人更加坚定。
一个月之前还在嘲讽拉曼开国皇帝“受时代局限了眼光”的希格苏蒙德一世,若没有被那份膨胀的自大所迷惑了双眼的话,也许应当复习一下历史去明白为何伟大的西萨里奥对苏奥米尔采取了怀柔政策。
这是一个沉默寡言的民族,在北地风雪之中生养长大的他们忍耐性绝佳,并且不似血缘相近的斯京人,他们更喜好和平。
若能和平了事,吃点亏苏奥米尔人也会忍受下去。可这一切是有底线的。
当它被触及到的时候,这个民族能有多决绝,帝国人是本不该忘记的。
皇帝是本不该忘记的。
可他们被“世界上最伟大的国家”这一头衔遮挡住了双眼,自信心开始膨胀,开始把一切都不当回事。
“只要拥有这世上最强大的百万大军,又有什么东西是无法战胜的。”
不尊天,不敬地,不把神明和教会当回事。一味地只知宣扬武力的后果,他们很快。
就将要尝到了。
1341年的3月17日,苏奥米尔人舍弃了整个欧罗拉南部退入塔尔瓦-苏塔防线。向当地征粮的帕德罗西军团军需官去到了每一个村落都是人去楼空。
3月22日,南欧罗拉。
燃起了熊熊大火。
在粮草搬运一空以后,剩下的房屋和田地由这些人民亲手点燃。
11岁以上的孩童甚至是十月怀胎的孕妇全都握起了武器,他们挂着圣徽,以白色教会为名站满了整个塔尔瓦-苏塔防线。
这是膨胀的自大带来的恶果。
数十万近百万人的大军在焦土政策和誓死抵抗之下,无法从欧罗拉南部获得一粒粮食。
而这场博弈还仅仅只是刚刚开始,反应过来的拉曼人开始从帝国境内调运粮食。而早已准备好的的苏奥米尔王国海军则从北部的苏奥马里纳港出发,首先是从海上截断了帕德罗西的补给线。
他们并不只是抢劫而是连人带船直接扣留在了苏奥马里纳港,并且放出消息任何帮助帝国的商船都将面临苏奥米尔海盗的掠夺。
这种做法将能够一次性运输大量补给的海上运输切断,多次尝试失败之后帝国调集了大量的后勤部队,走陆路拉长了补给线将物资运输——而这一次的袭击,来自于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