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落了下来。
‘我多想,相信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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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是冰冷的,自打一开始,就未曾存在过任何可以称作美好的部分。
“为什么。”
他常常问。
“为什么唯有我必须背负这一切。”
“为什么那些分明有着比我更好条件的人只是心安理得地享受着那些,认为它们理所当然。”
“我比他们更优秀,凭什么我得经受这些。”
阴冷的隧道内,天花板上凝结的水汽点点滴落。未干的衣物乃至这整个环境都散发着一股发霉的气息,他独自前行着。
“正是适合你这种无能之辈的居所。”那些男人和女人们高高在上的嘲笑,仍旧深深地铭刻在他的内心当中。
“我如何无能,相较你们这些整日只知寻欢作乐的庸俗之辈,我怎么称得上是无能!”他声嘶力竭地反驳。
“你们!你们到底哪里来的资格坐在云端之上指责我!”
“你们哪里来的资格日日享乐无所作为!”
他咆哮,他反驳,一头黑色卷发因为愤怒而胡乱披散,像是一头雄狮。
一头战败又满身疮痍的雄狮。
“血统赋予我们资格。”那些男男女女这样回答道。
“你以为你真的可以改变一切吗?”站在他身后的某个人这样说着,他回过头,歇斯底里地咆哮:“就连你也背叛我了吗!”
“背叛?”“哦呵呵呵——”那个人笑了起来:“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吧,你认为自己掌握了主导地位?你认为是你在领导着我而不是我在操控着你?”
“这份愚昧和狂妄自大,与你还真是十分相衬!”
“你这从冷死人的穷乡僻出来的贱种,与你结合只会污染我的血统。”那个人接着说道:“说什么直至死亡将我们分开,我不过是在享受你的愚忠和自大罢了!”
“你该不会以为,她是你的亲生女儿吧?”
“全都该死。”
“你说什么?”
“全都该死!!”他回过了身,掐住了那人纤细的脖颈。
“呃——啊——”她开始挣扎,但在他压倒性的力量面前这毫无作用。
“啊啊啊啊——”那些衣着华贵的男人和女人们开始惊恐了,他拔出了剑朝着他们杀去,鲜血溅满了他的全身。金碧辉煌的地面和各种千年传承的古董文物全部被鲜血和脏污所污染,他继续杀着,一边杀一边张狂地笑。
鲜血四溅,他们逃也逃不开。女人们双腿软倒在地吓得尿湿了长裙,她们涕泪横流双手合十不断地求饶着。男人们狼狈地转过身想要逃跑,但因为大理石地面的血污而滑倒摔了个狗吃屎。
“如何啊,这便是我一直以来都在体会的绝望感,全都偿还到了你们身上的这感觉如何啊!”
他狂笑着继续杀戮,整张脸上都已经被鲜血所覆盖。头发卷曲粘结到了一起,除了双眼以外其他的地方已经全部变成了血红色的。
“恶魔!恶魔!”
“你们这些北地的恶魔!”
他们挣扎着咒骂着。
“是啊,正是如此——”他举起了手中的大剑,在12岁那年第一次选择武器的时候,他就一眼相中了它。即便那个时候无法将它拿起,他也依然没有放弃。
当初周围其他人惊愕又带着恐惧的神情他至今都记忆深刻,他明白这种武器所代表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那是曾经的曾经深深刻入到他们心灵之中以至于这些人至今仍旧谈之色变的角色。
他所憧憬的人物。
不,他想要成为的人物。
这些令人憎恶的,可恨的,该死的叛徒。
身居高位却不为这个国家做任何有意义的事情,只知贪赃枉法利用自己的身份钻漏洞,对于这一整个国家百姓的痛苦一无所知。
恨!
他恨这些无所作为的,冷漠的所谓亲人。
恨!
他恨这个所谓达成了民族包容,却仍旧会以血统和外貌长相区分人的国家。
恨!
他恨。
无能为力,只能任人摆布的自己。
“哈啊啊啊啊啊!”他咆哮了起来狂乱地挥舞着大剑。
这把剑是他的精神寄托,拿上了它,就像是化身为那个传说一样。
快意恩仇,将一切自己看不惯的事物彻底斩碎。
“我是你们新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