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流血?”女孩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一点,而前方用手抓着剑刃的亨利则在这个时候高高举起了大剑直接就往下蛮横地砸落。
“砰当——!”厚重的钢铁护手和配重球直接重重地砸在了左侧那名骑士的头盔顶部,火星四溅,头盔上立马就多了一道凹陷但这还没完亨利紧接着又将它横了过来伴随着身体的旋转狠狠地砸在了右侧那名骑士的面甲上。
“噗啊——”巨大的冲击力让骑士整个人的冲击姿势都被打断他甚至没有能够来得及出一记反击而贤者原地转身反转武器再度以平直的角度将厚重的配重球砸在了对方头盔的侧面。
“彭——咚!”变形的头盔面甲当中喷溅出来红色的血液。亨利又是故技重施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对方的胸甲上,然后看也不看转过身高举大剑重重砸在了重新爬起来的左边那名骑士的头顶。
“哐!!”
金属碰撞的声音在树林当中回响,还没完全爬起来的骑士就这样整个人面朝泥土地重新趴了回去。
——目瞪口呆。
“啪嗒——”失去意识的两名骑士躺倒在地,亨利松开了大剑,然后捡起他们的长剑丢到了一旁。
“老师,你的手——”从呆滞中反应过来的米拉第一时间跑来翻开了贤者的那只大手。然而想象中的鲜血横流并没有生,除了一些红的印记以外亨利的手掌完好无损。
“这是,这是怎么做到的……”无法理解为什么握着剑刃却毫无损的米拉又急又好奇的模样显得相当可爱,亨利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然后开口说道。
“半剑式。”
贤者单手提着克莱默尔朝着坐到在地上目瞪口呆的青年贵族走去——他原先掀起了面甲打算看一场血淋淋的好戏,这会儿却把自己窝囊的神情暴露无遗。
“剑这种武器在对付板甲的时候表现差强人意,用以杀伤的剑刃无法割开对方的身体,而要准确地刺中护甲裸露的地方,所要求的技艺又过于高。”
“由此展出来的格斗技巧,便是被称之为半剑式的,手握剑刃倒转武器,将护手和配重球当成钝器,使整把剑成为临时战锤的技术。”
“而如何握着剑刃却不伤到自己呢。”两人站在了青年贵族的面前,无视了他接着交谈。
“很简单,只要握得足够紧就可以了。”亨利再度握紧了大剑的剑刃,然后将它整个举了起来,在这样的距离上米拉可以清楚地看到贤者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白。
“不要让剑刃滑动,就不会受伤。”
“这一点你再慢慢学习就行了,现在,我们先来解决眼下这个问题。”
身后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响起,找到了其余几人的木匠约翰他们急急忙忙地赶了回来,因为地上七歪八扭的两名骑士而呆滞了一会儿之后,清楚地听到了那名青年贵族难听的公鸭嗓吼出来的歇斯底里的话语。
“我我可是伯爵的儿子,你觉得我如果死掉了,你们不会有麻烦吗!?”
他这样说着,而亨利则露出了一个“平和”的笑容,靠近了过来,开口说道。
“你是说伯爵的儿子不幸落入水塘之中,而后因为全身板甲无法脱下而淹死的‘意?外?事?故’吗。”
“就好像你说的,鳄鱼会解决一切。”
“噫——”
……
时光辗转,亨利最后当然也没有真的下手干掉那位青年贵族,而两名晕倒的骑士在醒来了以后,就沉默地拉着他们的主子转身上马离去。身为骑士在全副武装的状态下毫无反抗能力地被一名轻装的佣兵放倒,虽说荣誉受损也是一方面,但更多的还是对于亨利的忌惮。
不成器的伯爵的儿子或许没法判断出这个佣兵的可怕,但他们二人在醒来以后却是一阵后怕。
尽管头痛欲裂,但他们都只是晕厥。对于力道的掌控达到了这种层次的对方完全有能力杀死自己,而他不这么做,显然也是在给彼此一个台阶下。
见好就收,愚蠢的伯爵儿子还在叫嚣着要回来找茬,但这两位骑士却是打定了主意回去就要跟伯爵申请换一个主子。
事情就这样没有起太多波澜地被解决了,闹了这一出是一出,工作还是得做。没有人再来打扰,工匠们也就再度开始忙活起来各自的事情。
时间。
平静地流逝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