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行过漫长的距离,重新回到拉扎尔的二人直接去到了这两天暂且居住的旅店。
旅店同样是普罗斯佩尔地区常见的木石结构,虽然比都普罗斯佩尔的尺寸要小上不少,但价格也同时缩水到了十分寻常的西海岸标准。
在佣兵公会对面寄放一次的一个艾拉银币的价钱在这里可以寄存马匹长达两个月。
勤劳的仆人们每天都保证他们的这两匹马吃饱喝足,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让米拉和这些通晓人性的动物也是产生了感情,女孩刚回到旅馆就朝着战马跑了过去。
马匹出“嘶吁吁——”的声音顺从地继续吃着马槽中的干草,二人返回了小旅馆二层的房间,亨利帮米拉拆开了脖子上的棉布。
伤口并不大,但考虑到那些洛安盗匪糟糕的卫生状况,贤者担心女孩可能会被那把匕上的一些什么东西给感染导致炎。
最佳的消毒用具显然是酒精,把之前那块棉布丢到一旁重新掏出一块干净的,然后将一旁柜子上放着的陶土瓶子拿起,微微倾斜倒出来一些。
西瓦利耶人和亚文内拉人有相当大的区别,他们并不是十分喜欢麦芽酒这种口味清淡的饮料。相反,可能是诺斯兰地区当年斯京海盗的后裔所带来的豪情,这些平原住民们更喜欢的是各种口味浓烈的烈酒。
在西瓦利耶语当中用来称呼这种酒的词汇是“里奇-德-法拉姆。”——意为“液体火焰。”
这在相当程度上证明了它会给予你的感受。不单是饮用,烈酒用在医疗上面也有着极佳的功效——至少当亨利一把把沾满了烈酒的棉布捂在米拉的脖子上时那种剧烈到浑身抽搐起来的疼痛是让女孩觉得这肯定必须是要有的——
否则?——她就得要痛打贤者一番了。
详细的缘由之后随着步骤的进展亨利一边为她解释,而又丰富了不少知识的女孩在伤口愈合之前恐怕有几天都得带着脖子上的白色纱布和棉布生活了。
二人分别卸下了自己的装备,米拉出神地看了一眼被放在柜台那里的小剑。因为体力不足,虽说一共加起来也不算特别地重,为了方便行动她还是将亨利赠予的那把小剑放在了旅馆的房间里头,而只带上了单手长剑。
女孩的武装带比较特别,因为身高的缘故即便是单手剑她用普通的腰带带着的话剑鞘的末端也会撞在地上,因此在离开瓦瓦西卡之前从皮匠那儿定制的武装带实际上是肩带配合胸带的样式。悬挂起来的单手长剑有着可活动式的平衡皮带,在需要拔剑的时候可以自如地向前倾斜。
唯一的缺陷只是价格比较高昂而且穿脱不方便罢了,但经过一个月的时间适应,她现在也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轻松地解除掉武装带了。
时间流逝的很快,这段时间以来女孩的身高已经有了不小的长进,相比起最初遇到的时候,她现在看起来至少要高上个好几公分。
“走,吃饭去。”亨利打开了大门,而米拉看向了他,然后又望了一眼贤者靠在床边的比她还要高的大剑。
“嗯。”米拉收回了目光,随着他的脚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