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摇了摇头,米拉望向了他,贤者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带着她从另一侧跑了过去。
“抬盾!”前方的佣兵再一次高声喊道,已经冲到了木墙下方的他们这一次将盾牌举过了头顶,洛安人举起石块和热油开始向下投掷,侧面的洛安弓手也趁机袭击佣兵们薄弱的侧翼。
“啊啊啊啊啊!”滚烫的热油顺着盾牌的边缘流下沾了下面的佣兵一身,立马就被烫掉了一层皮的佣兵大声尖叫着倒下死去“咚咚”落下的石块砸得佣兵们七歪八扭,而一旁袭来的箭矢击中了他们裸露的腋下和侧腰也令这些佣兵损失惨重。
“弓箭手!给我滚上去支援!”热雷米在后面高声咆哮着说道,躲在树后的佣兵们在贵族淫威之下只能冒头。
洛安人不可能没有注意到这些弓手们也跑上前来,木墙上的洛安人对着他们也起了攻击,躲闪不及的佣兵弓手们当先就有十几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但更多的人数导致佣兵们还是压制住了洛安人,在大门的上方丢石块倒热油的洛安盗匪有好些个带着两三枚箭矢就摔了下来砸在了佣兵的盾牌之上。
“阿茨比丘!!阿茨比丘!!”木墙上方的洛安人用洛安语大声地呼喊着撤退,佣兵当中听得懂洛安语的一些人开始高声欢呼着传达这个消息,看样子第一面木墙似乎就要被攻下了,佣兵们聚集在了木门的前方,然后开始用斧头和锤子甚至是盾牌来试图砸开木门。
“……”但亨利却皱起了眉毛。
他感觉有些蹊跷——洛安人是优秀的战士,即便沦为盗匪,平心而论他们的实力也不像是这些下级佣兵可以打成这幅德行的。
更别提那句明显要让所有人都听到的撤退的话语——在贤者看来这更像是一个陷阱而非真正地被打退。
“所有人!停下!我怀疑他们有埋伏。”亨利高声喊道,原本而言他并不是很想去和其他人作交流,但眼下情况愈不妙即便是他也有些担忧情况会变得十分难看。
“哼,你觉得你自己是什么人啊!”远处站在木门下面,觉得自己身处最前线十分光荣的阿兰得意洋洋地对着亨利这样说道,其他的佣兵们望了一眼这个挂着绿牌的高大冒险者,也并不把他当一回事。
“唉……”亨利叹了口气,然后带着米拉开始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啧,果然是个懦夫。”阿兰鄙视地看了一眼亨利,然后回头望向了热雷米——但他所期待的贵族老爷却没有看到自己出众的表现。与之相反,热雷米摸着自己的下巴,像是因为亨利刚刚的话语而陷入了思考。
“什么东西?”一名佣兵停下了敲打门扉的举动,更多的佣兵们也从众地停了下来。
“我操!”后面的一名佣兵大骂了一声,而全身板甲的热雷米等西瓦利耶贵族忽然在这一刻转身就跑。
“该死的!贵族跑了!”随着其他人一并走到空旷地带的一名佣兵弓手这样喊道,他话音未落,一枚箭矢就穿过了喉咙带走了他的生命。
“什么东西?!”慌张又混乱的佣兵们高声大喊着,而在下一个瞬间,不知何时已经绕道了这片树林两侧的洛安盗匪们站了起来。
“瓦乌克(射)!”为的洛安人高举手中长剑大声喊道,从两个方向同时袭来的箭矢在一瞬间杀死了过一百名佣兵,紧接着这些白的彪形大汉们拔出了各自的武器就朝着他们冲来。
“完了……这真的是个陷阱。”一名佣兵这样喃喃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