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派程潜去杀你之后就确定了,可惜你没让他说话。”
“其实你当执事前也是我派人杀的你,所以你现在有多少东西,我也一清二楚。”
“你是个聪明人,很聪明,做事很谨慎,除了一开始有些无关紧要的破绽,后面的事做的密不透风,不过,你见过黄皮虫吗?”
“没吃黄皮丹之前,你听到过黄皮虫的叫声吗?你知道它的嗅觉到底有远吗?谁告诉你的,黄皮虫只会对吃了黄皮丹的人有反应?”
“你的聪明没错,错在你没见过世面,没历经过时间的磨炼。”
一个个回答,如同一根根棘刺刺入林浩的心。
钱肖不用说明白,他就已经明白了。
那日他去找李一时,他听到了黄皮虫叫声,却没有在意。
可他在意了又能如何?
时至今日,他依旧对钱肖保存着戒心,可结果不还是如此?
因为从一开始,整件事中大大小小的变化,都是以真演化而来,无论他选的路是对是错,结局都会和现在一样。
有不同的只能是他的修为,钱肖的观测时间的长短。
深深地无力感从心底升起,林浩握紧拳头,指甲嵌入血肉,散发出的温热,转瞬间便被雨水的冰冷冲走。
看着可怜的林浩,钱肖和蔼笑道,“我们相处这么久,你是知道我的,对你,我确实有爱才之心,交出魂血,做我的奴仆,就像李一一样。”
说着钱肖收起红伞与红莲,和林浩一样任凭大雨冲刷,他的神色变得有些疯狂,振奋地抬起胳膊,似要拘来天上的雷霆,
“我可以让你——逆天改命!”
“我可以让所有追随者逆天改命!”
“届时什么赵国、岐国、玄天宗、流云宗、虞家、姜家、大夏王朝,整个南域,不!整个坠仙界,都将是我们的!”
明暗交替下,钱肖如同一个狰狞的恶鬼般可怖。
他这一番惊为天人的话落在林浩耳中,无异于是一场对牛弹琴。
因为恐惧到了极致化作渗人的冷静后,林浩正在想着如何杀了他。
是啊,回到了他最初的想法:怎么弄死钱肖。
他很确定,对方身上没有筑基修士的那种无形压迫感,也就是他依旧在炼气期。
一个沉寂在炼气十三层巅峰近十年之久的人,再厉害总也比不过筑基,总也撑不住筑基后期全力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