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冷哼,翻了个白眼,示意大歼把痰盂拿过来,往里面又吐一口血:
“皇帝,蒙人还在杀虎口等我吃羊肉,您现在不放了我,没多久就有人要把羊肉送到上京。
她们蒙人最重义气,答应我的局是一定会做到。对了,您少吃点丹丸,身子越吃越虚。
看得实在可怜,还不如我军中女将们身子骨硬朗。依我看,借我宝刀将老道们放完血挂在门口晾干。
省得再有人夭言魅上!”
说罢她意有所指的偏头望向几个穿黄色道袍的。
“怎么扯到那上面了,女儿,别在圣上面前失仪!”
“噢,皇帝,把那个我爹也一齐砍了,我这儿有牠多年结党的证据,连带着朝上这许多人,都能一齐砍了。
刀卷刃儿没事,我这次回京,带了不少兵器,您慢慢选。”
大殿瞬时鸦雀无声。
啪嗒——梁上滴下一滴寒露,清晰可闻。
姬灏踩着最早时间入的城,一进城就被押送至雄皇大殿,心中正一股燥火无处可撒。
因而出言不逊了些,其实情有可原。
这会儿鸟儿都刚起床,人几天没睡个好觉,谁能有好脾气呢。
姬灏的爹哆哆嗦嗦开口:“不孝子,不孝子!如今爹也护不住你了!”
“您老何时护过我?替您男儿出征,暴露后就想把我切割了吧?若不是我拼死立下战功,现在不知身死何处?”
“够了——”雄皇终于愤怒,“这里不是你们父女两说家务事的地方!
姬灏,有臣上书弹劾,说你在边关立学堂、强占地,与外敌来往密切。
好哇好哇,朕看你是想占地为王。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皇帝,”女人吐出嘴里的发梢,“你是我三族内的亲戚。”
......
女人再次吐出一口血痰,这次大歼干脆不走了,举着痰盂在她旁边蹲着。
“我路上的确杀了几个人,沿途回来,百姓苦不堪言,我不过是为民除害。”
雄皇气急,用力拍打座椅:“那些都是地方官!”
“噢,我当跟蝗虫一样,属于地方灾害呢。不过您是为这亲自提审我吗?怕是为那些学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