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少时间了!”
“什么意思?”戚炀敏锐捕捉到姬豪尔一闪而过的心虚。
“总之全都错了!我们时间不多了!”姬豪尔新长出发茬儿的青色头皮,此时正隐隐泛着红光。
“姬豪尔,你说清楚,究竟有没有事?为什么你的脑袋......”
“戚炀,闭嘴,如果你当我是同伴、是朋友,就闭嘴,什么都别说。”
啪嗒——
颜色偏淡的鲜血从姬豪尔耳孔中滴下,她反应迅速,抬起手背先捂住鼻孔。
她们周围无数大大小小的屏幕,依旧在根据姬豪尔的输入推演。
而正中央的那个人,她染血的耳垂比身后冉冉升起的新日更刺眼。
时间一瞬间变慢,戚炀能感到自己充满不解与愤怒。
但她无法说出那个“不”字。
因为姬豪尔说:“我一个人的命,和几亿女人的命,哪个更重要?”
“你神经吗姬豪尔?这是你能说出的话?!”戚炀听到自己像个疯子一样大吼大叫。
“从前的我,必然会优先选择自己。但现在不同,我有了感情。可能这样的我不帅也不酷,比起从前差远了。
但此刻,我依旧想遵从本心。”
保温杯突然炸裂,干净的水在空中凝结成姬豪尔掌心的印记。
作为量子态,戚炀许久没有这种无力的感觉了。
上一次出现这种感受,是她死前看到戚砚的贴身保镖。
姬豪尔已经擦干净血迹,连同地上的温水。
伊娃打开门一脸紧张:“有没有事?”
姬豪尔摇头:“保温杯质量不太行。”
“吁——那就好,”伊娃招来扫地机,“换一批材质的就好。
昨晚我梦到你死了,一醒来就听到这里发出爆炸声,我还以为——”
“以为我真的死了?这种荒谬的梦,不会应验在我身上。”
姬豪尔抬腿离开驾驶台,戚炀想说话,却不知为何,只能以一米距离跟在姬豪尔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