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弯曲的角度，跟某些电影里拍摄的非常类似。

女人歪着头，瞳孔开始快速扩散收缩，好像摄影机的快门。

远处娲子里的人都要坐不住了，姜枫很想冲出去，被婧媪按住：“姬豪尔还没给我们信号。”

顾耀鸿咬着嘴唇，她怕自己骂脏话：“那些十几年前的电影，不是科幻是预言？”

姥姑的手也捏紧权杖，心中一阵翻江倒海。

不是恶心，是同为女人感到的悲戚。

这是真正的丧尸，靠自然条件异化的人类。

不是姜明华用赶尸蠹控制的破烂人偶。

她们是女人，但为给雄人生男儿，成为不分敌我的无智慧生命体。

婋婋和瑟塞从车后休息区探出头来，瑟塞自己打开了水箱的盖子，瞪着扁体两边的大眼睛望向车前。

婋婋为瑟塞翻译：“我们都觉得，你们很窝囊，但是，我们想帮忙。”

动物通常都很诚恳，被她们认可后，便能获得无上真心的伙伴。

姜枫调整心态，对她们浅笑：“即使帮忙，也要先弄清楚怎么帮，我们先看看应该怎么做才好。”

婧媪根据姬豪尔的描述，快速在娲子的资料库中查阅。

半晌靠在椅背上：“你们看——”

屏幕上出现一张老旧泛黄的纸质扫描资料，画面还有些模糊，一看就是匆忙中拍下的。

「赤红黄昏综合征」：一场末日的钟声。

图片上有几个被试的照片，她们无一例外，都是女人。

肚子凸出，眼窝凹陷，皮肤呈现病态的灰白，像失去血液滋润的老树皮。

身上遍布淤青瘢痕，眼神却透露出不甘和愤恨。

头发蓬乱，脏兮兮地缠绕在一起。

她们抬眼盯着镜头，仿佛下一秒就要杀死镜头后的人。

姜枫的望闻问切已经运用的炉火纯青，光凭这模糊的照片就能判定：“她们那时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

资料正文显示，这是一场有悖人伦的实验。

源自自然界中极为罕见的致命微生物，名为「卡鲁姆病蠹」。

被认为是马尔堡病蠹的远亲，但拥有更加复杂的进化路径与感染机制。

或者说，卡鲁姆病蠹更具有智慧和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