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半张脸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只手所带来的痛楚。

韩若儿栽倒在了地上，脑子里“嗡嗡”声不止，面部迅速红肿，嘴角也已渗出了血丝。

这是师父，第一次打她……

“孽障。”

云珏切齿一语，绝世的面容早已惨白，而眼中充斥着的，是滔天怒火。

有那么一刹那，韩若儿是痴愣愣的。

直到望见地上那沾满星星点点血迹的痕霜时，才陡然初醒。

“师父……师父，徒儿错了，徒儿不该起了杀念，不该用痕霜杀人，师父……你原谅我……好不好？”

韩若儿哆哆嗦嗦地，朝着面前的白衣仙人磕头认错，那不时从仙人指缝间流淌下来的、殷红色的血，刺痛了她的眼……

韩若儿在哭。

从前再苦再难的时候，她也不哭，因为她认为咬咬牙就能挺过去了！

所以，她不爱哭

但今日……

她真的好怕。

那种怕由心蔓延到了骨子里。

她怕她依恋的师父不要她！

怎么，可以不要她？

在这世间上，她，只有师父了……

“师父……别不要若儿……”

她攥住他雪白的下袍，目光迷离、喃喃自语。

云珏却也没有理会她，只是无情转身，带着旁边早已吓得昏厥的慕容昭雪，御剑朝着别处飞去。

而那同样被吓得有些傻掉的稚兰，生生愣了好一会，才跟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