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奇，就是死在你的手上？”

它的语气里带着些许诧异，又带着一丝恍然，它没想到能够击杀穷奇的存在居然只有这样的修为，但从岳言施展出隔绝它们的力量来源—负面情绪，恶念之气等等。这些只有他们才能操使用的力量的能力时，能够击杀未完全降生的穷奇，也就不足为奇了。

“如果你是指那头用上万名将士的性命'献祭'而生的畜生，那么我想，应该是的。”说着，岳言用冰冷的眼神瞥了一眼一旁的刘昱。

“真是有意思，没想到，这世上居然还有人能够拥有这种能力...呵，也是，你毕竟是岳家的子嗣，那个人的后代，怎么可能不会这种手段呢？”

“看样子，你似乎与我的先祖有过过节，可据我所知，你们四凶是由天地之力孕育而生，承载着万千生灵的负面情绪以及恶念。”

“虽说你们能够诞生灵智，拥有自己的意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管你们是被消灭，被封印，亦或是强大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都只会有一个结局—不是因为被消灭而导致意识消亡，就是在吸收，吞噬了来自万千生灵的情绪和恶念之后，逐渐失去自己的意识，变成只剩下本能的凶兽。”

说到这里，岳言拔出了他方才一直未曾拔出的长剑，剑锋直指暗红色的浓雾：“你为何能够保有古早的记忆，混沌！”

最后的“混沌”二字，岳言是加重了语气，一字一顿的说出来的。

“哈哈！”那暗红色的浓雾中传出一阵大笑，“好好好，不愧是那个人的后代，居然真的看穿了我的身份，不错，正如你所说，我本该在远古时期被你先祖封印之后，逐渐失去意识，走向灭亡，不过，想知道我为什么能够保有记忆，你得有那个本事从我口中问出来才行。”

“所以，这些凶兽之所以能够'团结'在一起，对我们挑起战争，也是因为有你在背后谋划吧？”

“不错，我们这种凶兽在诞生之后，需要花费无数岁月才能逐渐诞生自己的意识，不过，若是有人刻意去引导它们，那就不一样了，饕餮，梼杌还有被你杀死的穷奇，都是在我的引导下诞生了灵智，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事情也都是由我谋划的，如何，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岳言没有回答，而是继续用剑锋指着混沌，道：“既然你将事实全盘托出，那我想，你也应该做好把性命留在这里的觉悟了吧？”

“哈哈哈！”混沌大笑道，“岳言，就连你先祖都奈何不了我，只能将我封印起来，就凭你这五品的修为，居然敢如此大言不惭？”

“若你是完全的状态，我自然拿你没办法，不过我想，你们这四凶，除了那头已经被我斩杀的穷奇，应该都还被封印在某个地方吧，虽然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保留了记忆并将一部分力量渗透了出来，但在这里的你，从气息上来看，也不过只有五品巅峰，你又凭什么认为，我奈何不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