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地牢门,吱哑一声开了,庞然的胖婆娘目光怨毒的走了近来,路清鸣低头一看,只见她手中拿着一支明晃晃的东西,待她行近,路清鸣不禁倒吸了口凉气,竟是一枝三寸长的铁针,这难道是准备给他施以针刑吗?
“害死俺家汉子,让俺的心痛如针扎,俺也让你尝尝这个滋味!”庞然的婆娘说着,一针就扎向了路清鸣的大腿。
路清鸣嘴含臭袜做不得声,唔唔着强忍浑身剧痛,身子用力一荡侧闪,那一针顿就扎空了。
然后荡回屈膝一撞,正撞在庞然婆娘的头上,把她一撞撞晕了,针也脱手飞的不见了,暂时是解了针刑之厄。
路清鸣长长舒了口气,却知道这是暂时的,马上若有宗门中修行的弟子进来,自己被炮制还是必然的。
果然,两盏茶的时间过后,裂地刀宗的两位弟子进来了,乍见庞然的婆娘昏倒于地,慌忙又是掐人中,又是吆喝扇气,最后泼了一瓢冷水,顿哼唧唧地醒了过来。
然后突就号淘大哭了起来,指着路清鸣哭嚎道:“那孙子撞俺。”
“马的,敢撞庞大嫂,弄死他。”
立刻路清鸣就被乱拳炮制的是惨叫连连,而庞然婆娘则趴地上找她的针去了,还是想扎上路清鸣几十针泄愤。
终于庞然婆娘找到了针,让那裂地刀宗的两位弟子将路清鸣放下着地,一人固定住其头,一人抱紧双腿不让其乱动。
路清鸣突然有了一种很不妙的感觉,果然,庞然婆娘又目光怨毒的以针扎了过来,针尖指向竟是他的眼珠子。
路清鸣骇地是亡魂皆冒,将死之鱼似的拼命扭动着身子,他可不想当瞎子。
奈何裂地刀宗的弟子皆是大块头,气力也大的惊人,尤其是那个箍头的,左胳膊绕前把路清鸣的脑袋给箍的死死的,右手把头顶一按,路清鸣真是一下也动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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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尖一点点靠近,路朝天已不忍看地扭过了头,路清鸣额上是青筋暴突,但早已被折磨的体力失去了大半,终于再无力挣扎,已然绝望。
那俩裂地刀宗弟子还从未见过针扎人眼珠子,正兴奋地准备见证这残忍的一幕,但那庞然婆娘突地不动了。
“庞大嫂,快扎啊。”眼见仅余半尺就要扎中双眼紧闭的路清鸣了,庞然婆娘却不动了,令那二位心里直若猫抓。
但庞然婆娘仍无动静,然后一片腥红由胸襟前晕染开来,软塌塌地就烂泥似的瘫软于地。
那两位悚然一惊,刚要大呼,两道刀气,小小的浅绯色的刀气,闪电般就直射入了他们的眉心。
然后一黑袍人就出现在了路氏父子的眼中,他的脸亦被玄巾所蒙,所以路氏父子并不知道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