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传玉苦笑摇头:“那我怕是等不到项兄回身驰援啊。”
项真直言道:“那一个人死也好过两个人死吧?”
“我觉得不妥。”
刘传玉摇摇头,箍住项真脖子的双手又紧了紧。
项真又出馊主意,“那要不你把最后一口气机使了,用以傍身,我施展‘搀枪式’把你投掷出去?”
刘传玉闻言也是乐呵,却又有些无奈道:“项兄,话这么多,真的不影响气机衔接吗?”
这次围追堵截他们的是大端亲卫的怯薛军,形同大离的仪銮卫。
不同的是,怯薛军定额虽仅万人,却并非射摩蠕蠕随意钦点的精骑亲卫,而是自古有制,不断更替,大浪淘沙而成。
数百年时间,随着北狄众部联合发展,各自联系紧密,贵族或功臣家庭不断补充,其人数经常被突破,至今经过多次黜陟沙汰,去芜存菁,留下得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
可以预见,两人一旦落入合围,纵使三品也只能挣扎一时,最终还得饮恨。
项真颇为遗憾道:“那怯薛统领之一的敖登要是在就好了。”
刘传玉知道他的意思,只是摇头,不作这天真想法。
身为四大怯薛长之首的敖登,自然不在此处,他执掌玄龙城大内怯薛宿卫两千,须得确保皇城安稳无虞。
同时也因为敖登身上的离朝气运还未完全炼化,出门就是给刘传玉加餐饭的,他可以骂狄人是禽兽,但禽兽也并非不长脑子,怎么会做这种雪中送炭,此消彼长的事情?
所幸那息长川亦因此故,未曾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