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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没有佩刀的许定波和杨宝丹一道儿走出铁匠铺。
许定波与杨宝丹道谢:“‘灭贼’重铸一事,谢过少东家费心相促了。”
方才相约好六日之后的正宴上,吴指北会赴约杨府,要许定波散席之后再去取刀。
杨宝丹摇摇头,铺垫道:“许镖头客气了,咱们各路镖行孔怀兄弟,同气连枝,理当互帮互助的。”
许定波颔首,“此番恩义铭记在心了。”
杨宝丹笑道:“不用记着,你帮我,我帮你,有来去的,回京的时候,顺道帮我给何肆带封信好吗?”
杨宝丹其实是有些羞于开口的,因为从老赵那边听来,许定波的一只胳膊当初就是被何肆砍掉的,但是杨宝丹也真找不到人送信去京城了。
许定波心中毫无芥蒂,面色却是一僵。
何肆……何肆他早就死了啊!
今年八月十九,大逆罪人何肆于菜市口明正典刑,斩首示众。
人头落地之后,又是头悬市曹三日。
许定波即使没有刻意打听,也是有所耳闻的。
“斗胆一问,方才听闻少东家现在的郎配名叫‘水生’?”
杨宝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误会大了,这许定波,还以为她脚踏两只船的水性杨花之人呢。
杨宝丹解释道:“许镖头有所不知,‘水生’就是何肆,他当初落难江南,是我垂钓千岛湖给他捞上来的,他就取了这个名字。”
这下许定波更是为难了,暗自思忖着如何将何肆的死讯委婉告知?
思来想去,还是难以开口,只道:“是我误会少东家了,闹了笑话。”
杨宝丹轻轻摇头,有些惭愧道:“我知道你俩当初有些过节,但我实在找不到北上往京的熟人了,就厚颜当作许镖头应下了我这不情之请了,还要多说一句,这事儿就咱俩知道,不许告诉我家里人。”
许定波只得虚委道:“应有之义。”
心中却是盘算,待归至杨府,定要觅个良机,向杨老爷子言明此事,叫其早做打算,未免这位少东家知情后销魂神伤。